我深吸一口氣踏進了家門,對罵摔東西的聲音更加清晰更加刺耳。但我已經沒有什麼感覺啦,就像舊居芳室不覺其香那樣。那種看到這種場麵心痛作亂的感覺,早一分單到他們每次的爭吵中均勻的被帶走啦。

我一貓腰來到廚房,看看能否找到些殘羹剩飯,來填滿我那空囊囊的胃。望著這些冷鍋冷灶我木然的心靈還是沒有醒來。

tmd離婚跟著你這樣無能的男人不知道是我哪輩子造的孽,真是tma瞎了眼啦嫁給你我媽一邊說著一邊嗚咽著。

你好你好就不會一個月拿500快錢父親反駁道

我使勁的咀嚼著,我希望我咀嚼的的聲音能夠壓倒他們的聲音。我有時候就想,世界上那麼多幸福的家庭,就沒有一個是屬於我的呢?還不如死了算了,難道我一生來就注定了顛簸流離,注定了像條悲傷地小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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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梭,歲月如歌,那些描繪生命,改變世界的時間也悄然把我帶進了高中。那些在爭吵聲中度過的歲月,無數次偷偷聆聽美妙音符的歲月。我一直都在偷聽,但卻不知道彈鋼琴的是誰那位是誰,是男孩呢?還是女孩呢?是位雖然年邁重拾理想的老人呢?還是頭腦突然發熱酷愛音樂的年輕人呢?我無從知道答案。我隻知道我偷聽了他/她的音樂,在櫻花開放山花爛漫的春季,在放蕩不羈的心的夏季,在樹葉枯黃蕭蕭瑟瑟的秋季,在如白鍵精靈舨漫天飛雪的冬季。有時並不見得我就那麼幸運,並不是每次都能聽到。每次聽不到時我就在想她/他在幹嘛呢?怎麼沒練琴呢?有時就安慰自己明天再來。我帶著無數的期盼進入了無數的夢想。

有一段時間門口那倆保安特別注意我,在他們眼中我儼然成了可疑人員,重點對象加以提防。他們後來就不在關注我啦,可能覺得犯罪我都不夠格。連那條整天對我狂吠不止的雜種狗,後來也笑臉相迎了。

父親經受打擊後就再也沒有站起來,酗酒,無以複加的瘋狂的酗酒。也許酗酒可以讓他的心靈暫時得到釋放,除了酗酒我也想不出其他能讓他放鬆的方法。看來一個人沒有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墮落,對生活喪失信心絕望的墮落。生活沒了希望那會是什麼顏色?神活的重擔男人的尊嚴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還要整天麵對妻子的嘮叨,無休無止像蚊蟲似蒼蠅般的嘮叨。有一句話說得好啊,在賢惠淑女的妻子在麵對無能的丈夫時也能變成悍婦。我也心疼的讓爸爸擺脫心靈的苦海,雖然他認為那個是屬於他的快樂世界。每次放學回家看見爸爸醉倒在門口,既心疼又生氣,踹開門衝著媽大吼

爸爸在外麵躺著你沒看見嗎?還裝不知道,

媽雙手抱在胸前叫道

你吼什麼吼,讓你那個醉鬼老爹死在外麵算啦,抱回來這個廢物有什麼用就一窩囊廢。

媽你怎麼這麼狠心你以前也愛過這個男人啊

空氣片刻凝固啦,似乎稠的像剛擠出的牛奶。斜搭在我肩上的父親依舊沉睡。看著媽媽一半震驚一半傷心地眼神,我知道她一定沒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片刻的沉寂被媽媽的冷笑打破。

我告訴你田楓即使全世界都有資格說我,你也沒有資格。你也沒有資格,趕緊把你的死鬼爹放床上吧。趕快吃飯,吃完飯哎滾哪就滾哪。

我一直不理解她,她的冷笑她說話的話語,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得到答案,除非我直接去問她,但有時時間能帶給我們答案,帶給你所不知道的,和你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