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虛空中,一位穿著黑袍的男人身影悄然隱現,陰桀的目光四處掃過之後,也隻能憤恨的低聲罵道。
“又讓這老家夥給跑了。”
前一秒還在的牧老的身形詭異的消失不見,
整片山巒,隻剩下了黑袍男子憤恨的罵聲,被驚起的陣陣飛鳥聲,還有肆掠的勁風聲。
大風呼嘯,吹得男子一襲黑袍獵獵作響,寬大的袖袍被吹得鼓起,露出了幹枯如同枯樹的手腕。
更引人注目的是,在他的手腕之上,整整九顆各色的圓珠漂浮流轉,就如同流轉閃爍的星辰一般,散發著神秘瑰麗的光芒。
星珠,整整八顆!
如果任何一個人此刻在這裏想必都會驚訝的叫出聲來。
這位黑袍男子赫然便是一位已然站在大陸頂峰,甚至足以影響一國興衰的星帝強者!
黑袍男子眼神冰冷,目光似乎是跨越了重重山巒和樹林的阻隔,一眼便望見了遠處山坡上,捂著頭看起來痛苦無比的葉白。
“這小子,就是牧天刑培養的弟子?”
黑袍男子自言自語道,“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
他歪了歪腦袋,嘴角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
作為被整個大陸所唾棄,甚至被星魂殿連發十二道追捕令的邪修,張狂可謂是凶名赫赫。
除了恣意妄為的性格和大膽瘋狂的行事作風外,他還有著一個最為人所不齒的愛好——虐殺天才。
當年的張狂,因為得罪了當年如日中天的星魂殿少主,被星魂殿瘋狂追殺。
在整個大陸流竄逃亡的途中,但凡是遇到了有潛力有天賦的苗子,他就會仗著星力等級的絕對優勢,將他們隨手碾殺或者是虐殺。
仗著一手精妙的遁法和八十七級的星力,他要是一心想要逃跑,即使是九十級的星聖強者去追殺都有些吃力。
更何況,九十級的星聖強者,一般都被重要的事情牽扯著。
要麼是震懾人族和妖魔戰場,維持邊境的安寧,要麼是閉關潛心苦修以求突破更高的境界,也騰不出手來去處理這麼一隻四處流竄的小老鼠。
張狂看似性格癲狂瘋狂,但卻極有分寸。
他的瘋狂隻針對那些無背景的平民天才和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對於那些得罪不起的勢力從不招惹。
他作惡雖多,但從未越過最終的底線。在難以處理的情況下,即使是強勢如星魂殿,也都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也導致了張狂的凶名日益強盛,漸漸成為了星魂殿治下的一大禍害。
甚至在大陸的很多地方,提起他的名字,都有著小兒止啼的效果。
或許是被同時期的天才們壓製了太久,
張狂的內心陰暗無比,
對於那些天賦強於他的人,哪怕是毫無怨仇,他也會忍不住的前去尋釁。
而這也是他,剛得到消息,便毫不猶豫的跑過來追殺牧天刑的緣由。
在他們那一代裏,牧天刑無疑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哪怕同一時期湧現出了再多的天才,也都被他壓製的暗淡無光。
可以說,在當年,
牧天刑一人,就威壓了一整個時代。
一想到自己所追殺的是號稱是半步星神的牧天刑,張狂就忍不住興奮的渾身顫抖顫栗。
“既然師傅跑了,那我就從徒弟身上先收點利息好了。”
望著遠處牧白的身影,張狂右手輕抬,
深邃無比,漆黑如墨的裂縫便是無聲無息的悄然裂開,而後瘋狂的蔓延膨脹開來。
在他正準備動手之際,
一道清冷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如果你敢動他的話,我保證即使是你背後的人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