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張狂麵色大變,低聲喝道。
這些年東躲西藏的生活已經讓他的神經緊張到了一個極限。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的雙手一撐,星力瘋狂湧動,一道無形氣浪,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擴散席卷開來。
無形波浪席卷過後,張狂的正前方,原本空無一人的樹林中,悄然浮現出了一道俏麗的身影。
那是一位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女,麵容精致,清冷高貴。
她的周身籠罩著一大片如同無垠星空一般的光華,看上去神秘浩瀚,神聖而又不可侵犯。
恢宏絢爛的星空領域,再配上少女俏麗絕美的麵容,仿佛跌落凡塵的仙子一般讓人我見猶憐,又像高高在上的神祗在俯視著蒼生。
出人意料的是,張狂再看到少女麵容之後,反而是散去了在其掌心之中不斷流轉的星力。
雖然他的麵色依舊不善,但比起先前那副劍拔弩張的樣子,無疑是好了太多。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月神教的聖女大人啊,我張狂拜見聖女大人了。”
張狂隨意的拱了拱手,開口道。
說是拜見,但張狂的語氣和動作卻是看不出一絲一毫尊敬的味道,反而是帶著一股戲謔和不屑。
顯然,那所謂的月神教,還並不屬於他得罪不起的最頂尖的一批勢力。
還不待那位聖女回答,張狂就再度開口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抹不開的冷冽和森寒,一股無形的壓力散發出來,壓抑的簡直讓人喘不過氣。
“不過,我張狂做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月神教來管了。”
“你的那檔子破事,我管不著,也懶得管。但是這個人,你不能動。”
雖然是少女的形象,但是月神教的聖女態度卻是強硬的緊。
即使是麵對八十幾級星力的張狂的威壓,也是巋然不動,
其身後的那片星空之中,整整八顆碩大的星辰若隱若現,化作星珠環繞於她纖細的手腕之上,赫然也是星帝的層次。
“該死的,這蠢女人居然突破了。”
張狂在內心之中生出了一絲忌憚,在很多年前,月神教可是與星魂殿並列的頂尖勢力。
雖然這些年一代不如一代,逐漸式微,但是底蘊還是頗為深厚。
在同階之中,月神教,星魂殿和皇族烈家的星師一直是屬於戰力頂尖的存在。
之前他那麼托大,無非是有著星力等級作為倚仗罷了。足足八十七級的星力,足矣讓他在星魂大陸的大部分地方縱橫。
現在麵對一個跟他處於一個大境界的月神教強者,自然就下意識的有些心虛。
不過,張狂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比起正麵戰鬥,他更擅長的是逃跑,他所掌握的那些奇詭的遁法一旦用出,即使是九十級的星聖強者都會有些頭痛。
張狂的兜帽悄無聲息的滑落,露出了一張蒼白瘦削的臉龐。
勾了勾嘴角,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邪的笑容,開口道。
“我倒是很好奇,一向不問世事的聖女大人怎麼會出來管這點小事”
“難不成,這小子是你養的一個姘頭麼?”
“蠢貨。”
麵對張狂的挑釁和汙言穢語,月神教的那位聖女僅僅用兩個字來回答。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勇氣,敢來追殺牧天刑。”她精致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弄和憐憫。
“你以為,牧天刑真的是你有資格動的麼?”
“哦,是麼?”張狂毫不在意的聳聳肩。
“一個廢人而已,殺了他也不過是受到星魂殿的追殺罷了。”
“反正我這些年也被追殺慣了,也不在乎多躲幾年。”
“更何況那些高高在上的主教們可是現實的很。”
“你真以為,他們還會為了一個廢掉的牧天刑,去大規模的出動星聖強者?”
“如果真的是那樣,別說妖魔的入侵了,就連大乾帝國皇室的反噬,也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張狂毫不在意的回答道,顯然是早已考慮過了後果。
但接下來,月神教聖女的話語。
卻是讓他渾身發冷,仿佛墜入陰冷的冰窖。
“險些踏出最後一步的天驕,哪怕是失敗了,也不是你這種廢物能夠揣度的。”
“更何況,你真以為,牧天刑真的就如傳聞中的那樣,被廢掉了全身的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