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韻兒。”
“我就不!”唐韻仍是不幹。
“唐姑娘,還是領旨吧。這也是好事,別惹得皇上不高興,弄得朱兄也難辦。估摸著也用不了多長時間,皇上賜婚也必定是風風光光的,吹吹打打把你送回這裏,保險你心裏也高興,唐門臉上也有光。”沙漠連忙打圓場道。
唐韻一聽若是不領旨說不定會給朱文羽惹什麼麻煩,這才不情不願地勉強答應,仍是半天高興不起來,還是朱文羽千保證萬許諾說隔一兩天就進宮去看她,方才雨過天晴,高興起來,自己去收拾衣服包裹。
“皇上老叔還有什麼旨意?”
“這個我也不知,不過聽說皇上下旨在武當山大興土木,擴舊宮建新宮,封武當山真武觀觀主鐵風道長為玄微真人,好像還親書禦匾禦封了武當開山祖師張三豐張真人。”沙漠道。
“武當派本來自武當七俠之後便有些漸趨式微,後繼無人,青峰道長曾多次念及於此。這次在天衣穀,青峰道長又慘死洞中,於武當更是雪上加霜,元氣大傷。說不定皇上老叔也是見及於此,才對武當派格外開恩撫慰。這樣也好,也能令我心中稍好過些。”朱文羽歎道。
“想來必是如此。”
“此次天衣盟之行的經過你都詳細向何大人稟報了吧?”
“是啊,現下我也是錦衣衛中人,在何大人旗下聽命。何大人問得也很細,我便如實都說了。”
“嗬嗬,正好,還免了我多費唇舌。老鷹,這幾年有你在,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在天衣穀中若不是有你居中調度,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恐怕就遠不是今日之局了。好兄弟!”朱文羽笑著重重拍拍沙漠的肩膀。
“朱兄說哪裏話,若不是朱兄,沙漠現在還在曲阜縣當個小捕快頭兒,哪會有今日。既是兄弟,理當如此,哪怕朱兄要我的項上人頭,沙漠也會毫不猶豫奉上!”沙漠說得誠摯無比。
“哈哈,說什麼呢?咱們兄弟幾個,聊天喝酒還來不及呢,要你人頭幹什麼?當球踢啊?哈哈。”朱文羽大笑。
沙漠也笑了出來。
“走吧,老鷹。”說話間唐韻已是收拾好包裹,一下從裏屋蹦了出來。
“喲,唐姑娘,今天可是著意打扮了一下啊,千嬌百媚啊。”沙漠故作誇張的大為驚訝之狀笑道。
“你個死老鷹,亂嚼舌頭!”唐韻假嗔要過來打沙漠,沙漠連忙讓開,一陣朗笑。
“好了好了,韻兒,別鬧了,老鷹還得回去繳旨呢。”朱文羽也笑道。
“對了,唐姑娘,這回進宮是去陪娘娘住幾天,劍可不能帶。”沙漠一眼瞅見唐韻左手的冰心劍,正容道。
“那不行,這劍是奶奶給我的,一刻也不能離身。”唐韻又嘟起了嘴。
“這……恐怕不太合適,還是不要帶了吧?”沙漠以商量的口氣望著朱文羽。
“沒事,老鷹,韻兒本就是江湖兒女,隨身帶著劍是自然不過之事,想來皇上老叔也不會這麼認真,難不成還信不過韻兒?”朱文羽隨口道。
沙漠沉吟片刻,重重點點頭道:“嗯……也好,我就擔待一回。回頭我和何大人解釋解釋。那……咱們就走吧?唐姑娘?”
“羽哥,我進去了,你在外邊可不許給我瞎來啊。還有,隔兩天就進去看我哈。”
“哈哈哈哈,朱兄,你可是娶了一個母老虎了,還沒過門就這麼厲害,真進了門還不得把朱兄管得嚴嚴實實的?哈哈哈哈。”沙漠這幾日心情俱是極好,見狀狂笑著往外便行。
“嗬嗬,好好好,去吧去吧。”朱文羽啼笑皆非,連連揚手道。
“那我去了哈,羽哥。”唐韻依依不舍地隨著沙漠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