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掏出那顆花鳥紋銀香囊,遞到木珍兒的麵前。
“木珍兒,這個是你父親請我轉交給你的香囊,他跟我說,木珍兒最喜歡南秀那邊的香囊了,還得是刻著花鳥的圖案。”
木珍兒抿緊著嘴巴,滿臉委屈的表情,看著九歌手上的香囊,半晌才伸出手接過。
然而她馬上將香囊扔在了地上!
“父親都不回來,我要這香囊幹嘛——我要父親回家——”
說完嚎啕大哭了起來。
引得九歌不知所措,滿臉慌張。
張氏將地上的香囊撿起來,然後走到大哭的木珍兒麵前安慰她。
“珍兒,你要接受這個事實,娘親也答應你了,等你長大就帶你去找父親,你不要哭好不好,你這樣娘親也想哭了。”
木珍兒聽到母親的話總算消聲了不少,臉上還掛著鼻涕。
張氏拿出手絹幫她擦拭鼻涕,對她的懂事感到心疼,女兒越是懂事,她就越沒法說出真相。
九歌麵對這種狀況還真有些束手無策,除了同情她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尤其看到木珍兒大哭的時候,第一時間想逃走。
“木夫人,話已經帶到了,香囊也給你們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急急的轉身離去,也不等張氏的挽留。
在九歌看來,她隻是個傳話人,沒有必要留下來繼續安慰她們,更何況自己也不會安慰人,隻會越幫越亂,她們自己家的事還是自己去解決吧。
黃玉麟和陳家兄弟九歌急忙出門馬上也和張氏道別,然後匆匆的離去。
張氏見挽留不住她們,女兒又在哭泣,隻能繼續安撫女兒了。
從木家出來後,九歌終於得以喘口氣。
凜跟在旁邊扶著她,生怕她摔著,不明白她為何走這麼快。
“主人,您幹嘛跟做賊心虛一樣,跑這麼快幹嘛,那木夫人都在後麵挽留您了。”
“我這不是覺得尷尬嗎,畢竟我隻是傳話的。”
九歌解釋道。
這時黃玉麟和陳家兄弟也出來了,他們對於九歌突然離開也感到匪夷所思。
“小姨媽,你這突然要走也不說一聲,我們幾個都還坐在一旁愣著呢。”
九歌翻了個白眼。
“任務已經完成了,就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人家裏,我們對人家而言,也不過是陌生人,還是不要打擾太久。”
回去的路上,大家坐在馬車內,心情都異常凝重。
黃玉麟掃視一眼眾人,發表自己的看法道:
“對於今天的事情,我有些不明白,小姨媽既然是去告訴她們消息的,為何在木珍兒來了以後,要對她撒謊,說她的父親因為做生意暫時回不了家,現在木珍兒還小,可能會相信,可是等她長大以後,她還會相信嗎?”
九歌沒有想到自己被外甥親自點名,對於他的困惑,自己不想辯解。
“這個善意的謊言能欺騙多久,我不知道,但是那晚那個怪人請求我的事,的確是拜托我不要告訴他女兒自己已經不在人世的事,我想做父母的都不願看到子女為自己傷心難過吧,等木珍兒長大以後,那時候的她會比現在更加堅強,至少不會在幼小的心靈裏從此埋下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