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跟村民丁還沒翻過第三個山頭,天就已經黑了,他們隻好用火把照路,繼續前進。
還好村民丁帶了幹糧,路上可以充饑,因此兩人倒也沒有耽擱多少時間,基本是邊走邊吃,趕路和吃飯兩不耽誤。
出發的時候,九歌就和村民丁說好,必須將第三個山頭翻過去才能停下來歇息,現在他們也正為這個約定而執行著。
終於翻過第三個山頭。
兩人在半山腰停下來歇息。
但這寒風蕭瑟的夜晚,停下來隻會感覺到刺骨的冷,凍得身子裏的熱氣都要消耗光了。
慶幸的是雪在傍晚的時候停了,否則對他們的夜路將是一個極大的阻礙。
村民丁帶了兩個水壺,一個遞給九歌,一個自己喝水。
他以過來人的經驗和九歌說:
“以我們現在的路程,雖然馬上就能抵達毋家村,但今晚恐怕得在那裏找戶人家借住了。”
“你是覺得我們半夜趕路很危險?”
九歌聰明的問。
村民丁點點頭。
“雖然現在雪停了,但保不齊半夜還會下雪,這對我們趕路來說,既不便又危險。”
“你說得對,就按你說的找戶人家借住吧。”
九歌同意他的意見。
趕了一下午的山路,身體也確實疲乏了,再繼續趕路的話,她自己也怕撐不住。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又繼續下山。
毋家村就在這個山頭的山腳下。
村子比村民丁他們那個村子還大,而且從外麵的屋子看得出來,生活條件比他們好很多。
剛到村口,村民丁就有些自卑了起來,扭扭捏捏的。
九歌走到一旁的石碑前,舉高火把照著,隻見上麵寫著三個字。
“母家村?還有叫這麼名的,真有意思。”
村民丁聽到她的話,走過來糾正。
“什麼母家村,那是毋,毋家村。”
“欸……”
九歌經他一提醒再回頭重看一遍,果然是自己看錯了,把毋看成了母,真是丟臉。
村民丁又突然將九歌拉到一旁。
“姑娘,我得提前跟你說個事兒,我們敝家村向來與毋家村不是很交好,他們毋家村一直都看不起我們敝家村,上次我們村裏有人專門來毋家村找村大夫看病,結果被趕出來了,還放話說寧願醫治一條狗也不願意救我們敝家村的人。”
九歌滿臉驚訝。
“還有這種事,你們村是殺了他們村的祖宗還是怎麼的,怨恨這麼大。”
村民丁否決。
“那倒不是,不過好像也差不多。”
九歌看了眼身後的村子,幹脆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免得稀裏糊塗的進去找人,不知道兩村關係緊張,要平白無故挨打那可就遭罪了。
“這樣吧,大哥,你先把兩村過去的糾葛與我說說,咱再進去找村大夫,你看行不?”
“行行行。”
村民丁滿口答應。
隨後,兩人直接坐在毋家村的石碑下麵談起了過往。
兩村的恩怨,存在並不是很悠遠,可追溯到三年前。
那時候毋家村的怨恨還沒有這麼大,雖然一如既往的看不起敝家村的人,但平日裏的往來還是很客氣的,直到發生了一件事情。
毋家村的姑娘愛上了敝家村的小夥子,姑娘的父母自然不會同意這門親事,要知道敝家村很窮,姑娘嫁過去隻會跟著吃苦,但姑娘不明白父母的苦心,尋死覓活的非要和敝家村的小夥子在一起,姑娘的父母心一橫,就把姑娘給鎖屋子裏了,以為這樣能讓姑娘死心,沒想到第二天姑娘的父母打開門一看——姑娘上吊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