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虞師長霜白的臉上湧起一片潮紅,奮力拉扯捆在手腕上的牛皮腰帶,嘴被寬大有力的手緊緊捂著,喊不出聲音,就掙紮著猛踢雙腿。王胡子用全身壓製住他,空出一隻手去解他襯衣的扣子,解了兩粒,覺得自己的手抖索得厲害,幹脆就用扯的,連長帶短一路剝下來,褲管在右腳踝繞幾圈後,綁在床尾的欄杆上。虞師長這下終於是精赤白條地袒露在他眼前了。王胡子微微抽了口氣,像把玩一尊異常名貴的玉器,順著胸口到小腿的流暢線條,很小心珍愛地來回撫摩了幾遍,最後略帶好奇地撥弄著他雙腿間淺色柔軟的器官,“這兒粉嫩粉嫩的,沒怎麼用過吧?”虞師長眼白都充血了,一雙漆黑的瞳孔憤怒到極致,反而凝成刀鋒般的冷厲,握拳的手背上青筋僨張。王胡子覺得一陣陣熱氣直撓掌心,很想鬆手親他,可又擔心他叫嚷,隻好低頭吮住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說:“師長,一會兒你可別太大聲,把他們都叫進來參觀就不好了。”這句話直接擊中了虞師長的軟肋。虞師長此人心高氣傲且死要麵子,寧可暗裏吃虧,也不能在人前丟臉,要真讓手下瞧見他被男人扒光了壓在身下,就隻剩一條路可走了——將在場的人殺個精光,絕不容一絲一毫風聲泄露出去。但在目前受製的狀況下,他並沒有殺人滅口的全然把握,因而不得不向屈辱的現實暫時妥協。權當被瘋狗咬一口,閉眼忍忍就過去了!虞師長是當真恨入骨髓,陰鷙地想,個王八蛋,占我便宜,除非一氣把我弄死,否則我定會十倍百倍報複回來!我要拔他的皮,抽他的筋,把每根骨頭敲斷,再用機槍射成篩子!虞師長正咬牙切齒地發著狠,捂在口鼻上的手掌忽然一撒,冷空氣瞬間倒灌進來,嗆得他猛咳幾聲,隨後一條舌頭遊魚般溜進來,在嘴裏胡絞亂纏,一股子生人味兒逼得他透不過氣,甚至還咽了口對方的唾沫下去。對於從不愛接吻的虞師長而言,這無疑是件要命的事——兩個人的口水混來混去,舌頭跟抽風似的攪和,髒!厭憎之下,上下牙關使勁一合。王胡子一聲悶叫彈起來,疼得頭皮發麻,往舌頭上一摸,塗了滿指的血。他嘶嘶地抽著冷氣,扯過被子揩了揩嘴角,回頭在虞師長臉上泄憤似的咬了一口——不敢太重,怕嫩蛋白留下齒痕破了相,半是惱火半是無奈地說:“嗬,這新娘子還沒破瓜呢,倒讓新郎倌先見紅了。”虞師長眼裏像要迸出怒箭來:“你他媽的說什麼?!”他這一嗓喊大了,王胡子隻得再次用手捂住,“我的師長,你還真想叫人進來看啊!得了,我少說多幹還不行嗎。”外麵院子沒什麼動靜,門口也無人敲門,警衛們與勤務兵聽得平地一聲春雷,以為師座又被王團長惹毛了,正訓人呢,誰也不敢去觸這個黴頭。虞師長不見人當頭闖進,隱隱鬆了口氣,又加倍地怨忿起來:一群白吃飯的廢物!平日裏在眼前晃得人心煩,關鍵時沒一個機靈管用的!王胡子被他一喝,也擔心節外生枝,果然不再說話,埋頭幹正事。先是在虞師長一身雪白皮肉上連舔帶啃親個遍,著著實實過了把嘴癮,而後跪坐著抬起他的左腿架在自己肩頭,另隻手半褪下褲子,裏麵的物件就迫不及待地彈跳出來,紫紅地怒漲勃發著,急切難耐想尋個去處。虞師長四肢有三肢被綁在床欄杆上,一副任人擺布的姿勢,視線從胸口朝前望去,正對上那粗如兒臂的猙獰之物,臉上因恨怒湧起的潮紅又因恐懼退成煞白。他剛才那聲喊破了嗓,這會兒隻剩沙啞的喉音,不受控製地微顫起來:“你,你敢……”王胡子把他的大家夥在虞師長光滑的腿根內側蹭了蹭,從衣袋裏掏出準備好的香油塗抹,安慰道:“別怕,我小小心心地弄,不會傷到你。”“滾你媽的——”虞師長剛罵了句,就覺後庭被個火熱粗大的東西強製撐開,聲音陡然變了調:“出去!你給我出去……”王胡子輕而堅決地一點一點推進,喘著粗氣說:“疼一下就不疼了,過會兒保準你快活……師長噯,心肝兒,別夾這麼緊,放鬆點。”他伸手在虞師長的屁股上一拍,發出一聲猥褻的脆響。虞師長羞憤交加,眼前一陣發黑,緩過氣時,對方的孽根已盡根沒入,緩慢有力地頂撞起來。後庭漲痛到像要裂開,那根肉杵在體內一下下搗著,他覺得五髒六腑都被戳穿了,忍不住衝出一聲痛呼,隨即不肯示弱地咬緊了牙。王胡子邊抽插運動著,邊低頭噙住他的嘴唇吮吸,舌尖撬開牙關探進去不停翻攪。虞師長被他絞纏得透不過氣,忽然感覺一隻粗糙濡濕的手握住他的要害擼起來。結繭的指腹從頂端鈴口擦過,他全身震顫一下,跟過電似的繃緊了肌肉,在鈍痛的比對下,這快感來得迅速而刺激,令他幾乎忽略了後方的不適。王胡子靈活地套弄著,氣喘咻咻地離開他的嘴唇,去端詳手指裏逐漸膨脹起來的一根,果然筆直得像玉柱一樣,大小也恰倒好處,不由慨歎:“這人要生的好,連屌都這麼漂亮!”虞師長急促地喘息著,嗓子裏焦灼得幾乎發不出聲,勉強扯出一句:“我□□媽……”“是我□□吧。”王胡子低笑一聲,胯下使了全力。虞師長像浪尖上的小舟被頂得搖來晃去,顛上倒下,有出氣沒進氣,耳旁依稀聽見外麵炮火不時轟響,隻覺自己在世界末日般的翻覆中,被化整為零地撞散了架。前後不過一個多小時,虞師長給折騰得半死不活,連自己什麼時候射的都沒印象了,倒是記得王胡子在他體內泄了兩次,□□熱得像要把他的腸子灼出洞來。王胡子戀戀不舍地抽出半軟的家夥在被麵上擦了擦,順便也將虞師長下身揩幹淨,湊近仔細看了看,有點心疼:“紅腫了哎,回頭拿點藥抹抹。”虞師長頭痛,手痛,腳痛,屁股痛,渾身沒一塊舒坦的地方,就剩剛泄過的性器心滿意足地趴在腿間,整個人一動不動地攤著,生了場大病的光景。王胡子拉上褲頭,解開捆在他手腕上的皮帶係回腰間,重新扣上軍帽,轉眼就衣冠楚楚,人模人樣,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宰了你……”虞師長氣若遊絲地喃喃,“老子非親手宰了你不可,王八蛋……”“不用你動手。”王胡子俯下身,撥開膩在他前額上的發絲,在光潔的皮膚上叭嗒狠親了一口,“媳婦兒,我這就為你去死。”他拉過棉被把虞師長裹緊,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我要真死啦,你得記著我三年,不許找別個人,三年以後,就隨便你吧。”說完,不等虞師長回答,在遠處接連不斷的炮火聲中大步流星地走出去。虞師長紋絲不動地躺在床上,仿佛一尊漢白玉雕塑,形態完美,卻是麵無表情的冰冷。半小時後,勤務兵小孫見虞師長走出房間,步履有點蹣跚,像是腿腳不太靈便的樣子,連忙上前扶了一把,“師長,你腿疼?”虞師長遷怒地瞪了他一眼,一腳踹過去:“滾開!”走到院門口,迎頭碰上腳步匆匆的崔參謀長,虞師長盡量平複了情緒,喑啞地問:“戰況如何?守得住嗎?”崔尚如說:“城牆快頂不住了,隨時要塌,不過敵方傷亡情況也不輕。範師長那邊已經聯係上了,說是正往這兒趕,我們要是能撐到最後,還是有希望的。師座,讓王團長帶兵衝出去反攻,是不是……太冒險了?”虞師長鐵青著臉,半晌不語,忽然狠狠吐出一句:“死了活該!”崔尚如頭一回見他這般陰冷神色,心底有點怵然,也不敢多問,請示了些軍事部署方麵的問題又匆匆趕回參謀部。虞師長沉吟著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帶上院子裏一個班的警衛兵,不避風險地往陣前去。站在千瘡百孔的城牆上,他在簌簌抖落的塵土中,用望遠鏡仔細審視亂成一鍋粥的戰場。雙方激烈而膠著地拉鋸著,他用一貫的方法計算勝率,得出四六開的結論——我四敵六,感覺很有些不妙。他皺著眉頭觀望了一陣,忽然伸手一指,回頭對炮兵說:“看到那處坳地了嗎,山崗子旁邊,瞄準點,把它給我轟平了!”師長一聲令下,炮彈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他指定的方位飛,密集轟炸了十幾分鍾,戰場上形勢竟發生了逆轉,衛民軍似乎莫明地就失了軍心,邊打陣線邊迅速後移,是全盤潰退的跡象。兩個多小時後,梓平一役以救國軍擊退譚許聯軍守住縣城,並追擊殘敵三十裏而告終。——當然,虞師長也是事過境遷後才知道,自己朝“也許、可能、大約、估計是敵方指揮部所在”的那一指,非常戲劇性地,把許晉手下那個很有才的薛師長轟上了天。譚麒任沒了他等於沒了主心骨,禁不住救國軍這邊的凶猛攻勢,兵敗如山倒。虞師長在付出了難以啟齒的代價之後,如願保住了梓平縣與三師,總算是沒有傷到根本。不過有兩件事在他意料之外,一件事,是田琪升這掛牌司令,聽說梓平縣即將被攻陷,就卷了細軟帶著家眷,在警衛營的掩護下,趁夜逃之夭夭。逃得好哇,虞師長想,逃了以後就徹底成光棍司令了,就算想回也回不來,你還能指揮得動誰?另一件卻令他惱恨不已——王胡子說是帶著獨立團去追敵,從此杳然不知所蹤,連人帶團都追沒了。他這是怕我報複,借機開溜,打算另立山頭哇!虞師長恨意難平,奪過警衛兵的機槍,朝晨光熹微的茫茫遠方射光了一梭子彈。逃,你給我使勁逃!總有天撞在我手裏,到那時候——虞師長殺氣騰騰地磨牙,老子非把你千刀萬剮不可!塵埃落定的午後,範師長帶著一師二師混編後的餘部增援梓平縣。虞師長既熱情且感激地隆重迎接了他,在自家府邸設下酒宴款待。範師長感覺良好地前去赴宴,連同警衛連一起被繳了械,安上臨陣脫逃、擅自退兵、違抗軍令等數項罪名,軍法處置了。幾天後,一封通電發至全國,宣布虞昆山繼任救國軍總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