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衡就這樣哼著小曲慢悠悠的走向之隔五間房子的三叔家,夜色也漸漸黑了下來。吳衡想到這時間姐姐應該到家了吧。
吳衡時常抱怨,人家穿越為啥這也能發明那也能發明,連火車都能想創造就創造。為啥就我吳衡混成這慫樣。
想著幾分鍾就不覺到了三叔家。走進小院,見了兩個小夥子大概十八九歲,笑著跟他們兩個打招呼“鎮哥兒,濤哥兒。又在這劈柴呢。走,跟叔進去吃飯。”一切動作行雲流水般自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吳衡的家。
“叔,你終於來啦。等晚些再不來我就要叫鎮哥兒去你家叫你來吃飯咧。”身著灰色大棉襖,腳上一雙打滿補丁的布鞋,看起來臉上還有幾個痘痘,但是也能從他身板上看出他的壯士。
“我才不去叔家呢,那條大黑狗比娘還凶,上次還咬我屁股。下次你去叫叔吃飯,我是不去。”另一個看起來更加壯實的小夥一臉委屈的道。
正在那位名叫濤哥兒的要反駁時候。“好了,你們兄弟兩個。表吵了,我肚子餓扁了,快進去吃飯咧”吳衡摸摸肚子笑道“是啊,是啊。我們進去吃飯咧,早就餓了”鎮哥兒馬上叫到,深怕濤哥兒暴走要揍他。
不得不說,生活在這村子四年了就這兩活寶天天跟他膩歪在一起,一起吵吵鬧鬧,掏掏鳥蛋,下河捕魚。
再加上吳衡輩分實在高,再加上吳衡實際年齡遠遠大於他兩兄弟所以為人處事上就比較成熟,所以他兩兄弟倒是真正的把吳衡當哥哥般對待。
說著他們三個就勾肩搭背的走進房子裏,不過看起來中間那位略顯單薄和寒酸不過多了分氣質。
“來,二娃子這是剛讓你嬸燙的米酒咧,看好喝不”那個叫三叔的說著就往吳衡的大瓷碗裏倒得滿滿的。“夠了,夠了。叔,我喝不下去那麼多。”吳衡連忙按住自己的大瓷碗。
吳鎮吳濤兩兄弟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再看看自己碗裏的小半碗酒,一臉委屈的嘟喃道“爺太偏心了,給他那麼多。”
“瓜娃子說啥咧。你們還小,不能喝太多不知道嗎,再說少了滾下去不要吃了”那個三叔怒罵道三叔這樣一說他兩兄弟聲音都沒有,隻能低頭的在那默默喝酒。
但是他倆心中不免吐槽一番,‘衡叔年紀都沒我們的大,憑啥他可以喝那麼多咧’不過三叔自然不會知道他倆寶貝孫子在想啥,還是在那不停的給吳衡敬酒喝讓他多吃魚。
在中國酒桌就是用來說話的,從古自今都是,三叔多喝了幾杯。自然要多吹吹牛,三叔抱怨得道“現在這世道,朝廷天天想北伐咧。打又打不贏,白添了那麼多人命。”
吳衡雖然喝的比較多但是作為後世人他的酒量遠遠不至於幾碗水酒就倒了。所以腦袋也是教靈醒的。“叔,北伐是好事,不然我們這些人就要讓金人欺負。至少我們官家我們朝廷還算清明,能讓我們百姓吃的飽。”吳衡勸道。
“誰說不是咧,我這個糟老頭子都知道收複家園是好事,可是他倆爹娘都在豫章府參軍啊,去年還放了幾天過了年,今年他們就沒回來了。我真的好當心他們咧、”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喝多了還是怎樣,老人越說越傷心,眼眶都紅了。
“叔,表想那麼多,誠哥兒可能在營裏有事咧,隻要在豫章就沒事,不會打仗的。”吳衡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說著便向三叔敬起酒來,那兩兄弟眼眶早就紅了,默默把那碗裏半碗酒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