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個人居然是寅木!”(1 / 2)

帶著一身的疲憊和疑問,和口鼻中呼出的煙酒雜合的渾濁氣體,寅木驅車往家中駛去。

一路上的燈光就好像是流星一樣,拖著長長的尾巴,往寅木的身後飛去。禮市的夜,是看不到星星的。隻有街邊琉璃斑斕的燈光,和為禮市守夜、無家可歸的人……有家的人畢竟是幸福的。

寅木停好車,帶上裝滿調查資料的文件夾,從車裏走出來。

“死者的背景調查交給柳潛了;在現場的人的口供整理交給小玲了;‘黑衣小子’的畫像也做好交給北濤了。”寅木一邊扳著指頭默念著從酒吧回到警局後所做的工作,一邊習慣性的向家裏走去。

“不過北濤這小子也真可憐。”寅木想起北濤從警校畢業以來,一隻都是為局裏做些辛苦搜證工作。整天忙得像個陀螺。誰要是有東西要查了,就往他身上抽那麼一鞭子,他就可憐的“轉啊轉啊”的去查了。

想到這裏,寅木不禁無奈的一笑。胸中的渾濁之氣吐出不少。

家到了。寅木將文件夾夾在腋下,從口袋裏掏鑰匙。

“哢!”門從裏麵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女孩,漂亮、乖巧的女孩——寅雪。

“今天又是怎麼了?這麼晚!?”寅雪翹起小嘴,兩手抄在胸前。

“嘿嘿……工作嘛……”寅木一麵討好地笑。一麵脫下風衣交給寅雪。

“好啊你!!又在外麵喝酒了!!!”寅雪捂著鼻子不肯接風衣。

“小雪乖~~~~爸爸的同事攔著說非得喝了酒才讓走,沒辦法啊。”寅木小心的哄著女兒。寅木也許是個顧家的男人。他決不會將每一天遇到的那些透著血和肉的事情帶回到家裏。在他的妻子離開後,他就必須得這麼做。撒謊,也就成了必須的手段。

……

洗過了澡,寅木從冰箱裏拿出一廳啤酒。

他喝著啤酒,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夜景發呆。而女兒在廚房裏為他熱消夜。

稍許,寅木將目光停在窗前的盆栽上。

“小雪,你給我的盆栽澆過水沒有?”寅木突然想起這些天因為忙於工作,把澆水事托付給女兒了。

“澆過了!”寅雪把熱好的消夜放在餐桌上。走過來搶走了寅木手中的啤酒“你在外麵喝過酒了,罰你現在不準喝!”

“女兒乖~~~別那麼小氣嘛~~”寅木作死皮賴臉狀。要是你能看到他的表情,你絕對會說:這個人居然是寅木!

“小氣?……我昨天到是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小氣鬼。”寅雪把酒還給爸爸,轉著眼珠說“超級帥的小氣鬼……”

“有爸爸帥嗎?”寅木包著一嘴食物,厚著臉皮說。

“爸爸……你喝醉了吧?”

“……”

……

這一夜,寅木夢到了兩個人:一個將另一個抓住。被抓住的是後背中槍滿身鮮血的人,他大聲地承認喬洛韋是他殺的,“雕花案”也是他所為。而抓住他的人,又好像是自己,又好像是“黑衣小子”……

“真的這麼簡單嗎?”寅木醒來後自言自語。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上的盆栽的葉子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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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二局……

要是現在你去問警局裏的任何一個人:現在局最忙的地方是哪裏?“凶殺辦”——他們絕對會給出這個答案。

“凶殺科辦公室”,也就是寅木辦公的地方……

寅木對著辦公桌上的一大堆的資料鎖眉思索:

兩件“雕花案”現在幾乎完全可以聯係在一起了,兩樁案件的不同點就是——凶手的手法在“進化”。而後一件“雕花案”的出現的重要嫌疑人,又在昨天的“酒吧殺人案”中出現。這還不夠,昨天逃跑的那個男人,似乎就是凶手。不然他絕不會冒險在寅木槍口下逃跑。但是,寅木還是開槍擊中了他。而他卻毫不在乎似的繼續狂奔,他真的是“超人”嗎?“黑衣小子”後來抓住他了嗎?或者,應該問的是:寅木的子彈到底打中那個男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