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我滿懷信心的準備寫出一個“訓練大綱”出來。可寫下了“訓練大綱”四個大字後,突然發現我對此時的兵製不太了解。隻是從書上了解了一些什麼:伍、什、曲、隊、部之類的,各是什麼編製,軍官叫什麼名稱,這些都一無所知。
連這些都不懂,還練個什麼兵啊!不能把現代的那套班、排、連、營、團之類的照搬過來吧。先不說會不會亂套,以後打仗時如何指揮都是問題。我還沒有自大到認為我可以說服孔明、趙雲、魏延這樣一批\"牛人\",把全國的軍製都改編過來.說起來前世我也隻是個學生,對軍隊也隻是常識性的了解.所謂訓練,也就是大學裏那一個月的軍訓裏學到的點皮毛而已.
想到這不由的想打起\"退堂鼓”,可在孔明麵前大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反悔可就自已打臉了。算了用大學裏軍訓學到的皮毛,再加上對現代軍事常識的了解,忽悠一把古人還行吧。我自已給自已打氣道。
問題是,還是要在練兵前了解一下現在的軍製才行呀,這事找誰呢?趙雲二叔和關興、張苞他們幾個相熟的武將都出去打仗了,文官是不用想了,不是不懂就是老資格,拿這點小事去問他們那是自找沒趣。算了先問問安公公吧,他這個中常待,也算是曾經跟過先皇的老人見多識廣了,總該了解一點吧.
想到這我喊過來安公公問道:“安公公,你對現在的兵製知道多少?”安公公看了我一眼後,低下頭惶恐的說道:“陛下,小人隻能管理後宮,不能參與朝政。兵家之事小的確實不知。陛下不如宣中郎將董和、董幼宰進宮相詢可也。”
中郎將董和?算了,中郎將也算大官了,這點小事還不至於找他。想到這我對安公公說道:“小事就不用煩擾中郎將大人了。你去把今天巡衛宮中的衛尉叫進來吧,我問問他就行了。”安公公領命而去,過了好一會才領著一個全身盔甲的漢子走了進來。
隻見此人隻有二十多歲,身高一米八十以上,相貌堂堂。此人隨著安公公來到我書桌前,雙手抱拳行禮道:“末將傅僉,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聖上今日召見,不知有何事安排?\"我笑著說道:\"今日朕召你前來是有一事相詢,你將本國兵伍的編製與朕細說一下既可。”
“末將遵旨。”那傅僉說道:“本國軍中編製為:五人為一伍,設伍長;兩伍為一什,設什長;五什為一隊,設都伯;兩隊為一屯,設屯長;五屯為一曲,設軍侯;二曲為一部,設牙將;五部為一營,設校尉;二營為一軍,設將軍。大軍做戰時設前、後、左、右、中各一軍,各軍將軍由聖上臨時任命。
京城中為羽林軍,也分前、後、左、右、中各一軍,指揮的是羽林中郎將。負責京城的安危,平時不用出征。宮中的也屬於羽林軍之列,單設衛尉總管,末將現任衛尉一職。”我聽後又問道:“那府軍是怎麼回事?”傅僉答道:“回聖上,府軍是軍戶中沒有選上正軍之人,這些人平日種地、屯田,農閑時集中訓練。隻是讓他們有事可幹,以備補充正軍而已。”
聽完後我像三九天被一盆冷水從頭淋下,心裏是撥涼撥涼的。我麵無表情的讓傅僉退下後心想“原來府軍就是一民兵加預備役,不說這幫農民如何訓練成軍隊了,就是訓練好了也不可能去上戰場打仗。如果國家已經需要這幫民兵去前線戰鬥了,那可能離亡國也就不遠了。
看來孔明還是信不過我和我的所謂練兵之法呀。讓我去訓練府兵?大概是對小孩皇帝心血來潮時提出的要求的一種應付之策吧。”想到這我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真是他媽的老狐狸!”安公公湊了過來問道:“陛下罵的是誰?小的為陛下出氣。”我一聽,沒好氣的說道:“就你?算了吧,我可沒指望你能行。”
安公公一下趴在了地上說道:“陛下別氣壞了身子,老奴萬死也要為陛下出氣。”我還是沒好氣的說道:“好吧,是諸葛丞相。你為我出氣吧。”安公公吸了一口氣道:“陛下,您還是拿老奴出氣吧。”我一聽哭笑不得,隻好說道:“算了,一句玩笑而已,我對相父是很敬重的。你起來吧。”
坐在桌前,看著眼前隻寫了“訓練大綱”四個大字的紙張,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它收了起來。練兵既然是沒戲了,我就還幹我的老本行,改革吧。從農業到商業到軍事到生活,想改、要改的東西太多了,一點點來吧。算算我穿到三國這個時代已經有快二個月了,也算造出了一些東西,像桌椅、水車、曲轅犁、高度酒、馬鞍、馬澄、馬蹄鐵。這些總是為蜀國的強大而有所貢獻。下麵該造什麼呢?似乎我應該走出宮門,去看看現在的杜會是個什麼樣子,不能光是想當然的閉門造車。
想到這我便對安公公說道:“安公公,朕想私下裏出宮轉轉,了解一下民間的生活情況,你能幫朕安排嗎?”安公公一下又趴到了地上,驚恐的說道:“陛下萬不可私下出宮啊,外麵事情複雜,如果萬一有事,老奴是百死莫恕啊!”我安慰道:“安公公,無妨,朕帶上待衛,不去招搖,朗朗乾坤下何事之有?朕意已決,你去安排吧。”安公公聽我這樣一說,才無可奈何的道:“陛下既然心意已決,那容老奴安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