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宮<下>(1 / 2)

帶著滿意的表情,我們一行人繼續在街上逛著。我不時的鑽進一個店鋪,詢問一番再離開,不論是否對店鋪滿意,都不去說什麼。因為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一個不滿的表情,可能帶來的就是一個滅頂之災。這就是上位者的權力,可怕的君權。對於古代的這種君權,一個平民百姓是毫無抵抗之力的,所以我必須加以克製才行。

在現代我也去過幾次成都,對成都印像最深的還是那街頭巷尾的各種風味小吃,那彌漫在整個成都市上空的香辣味,成為成都市一張最好的名片。而現在街邊雖然小吃也不少,卻少了辣味,感覺上就差了很多。更讓我不爽的是無論我要想吃點什麼,安公公和待衛們都要搶先吃一口,似乎所有的人對我都不懷好意。

我再三阻止,可看著安公公那張視死如歸的臉,隻能無奈的讓步了。 正走之間左邊的街上出現一間醫館,好像生意還不錯,帶著應該對這個時代的醫藥水平有所了的想法,我走進了醫館。進門之後又是一番打量,這間醫館和我在前世電視上看到的差不多一樣,左邊是一個長櫃台,後麵靠牆是一個全是抽屜的壁櫃,小抽屜上貼著寫著藥名的竹牌。

右邊有兩張幾案,二名老者正跪坐在幾案後給病人診脈。正麵牆上掛著一張畫像,不知是誰,像底下還有香火。牆邊還有一道門,通著裏麵的房間,門上掛著門簾看不見裏麵的情況。對中醫我是不懂的,看著醫館裏幹淨、整潔,二個大夫對病人態度也很好,病人們情緒穩定,一切都有條不紊,便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準備出去。

剛走到大門口,迎麵幾個漢子抬著一個人邊喊著“讓讓、讓讓。”邊急匆匆的往大門口衝來。二名待衛緊張的擋在了我的身前,準備攔住來人。我仔細一看,被抬著的人是受傷了,血還在從抬他的門板上往下滴。救人要緊,我忙示意待衛退後,我也向旁邊退去。

這時幾個漢子也把人抬進了醫館,二名大夫趕忙走了過來。我也不急著走了,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隻見受傷之人是大腿上被什麼撕開了一條很深的口子,血染紅了半個身子。一名大夫撕開了腿上的褲子吩咐一個夥計打來了水,開始清洗傷口,另一名大夫開始給傷者搭脈。過了一會搭脈的大夫開口說道:“傷的太重,流血太多,多數不行了。我開一服藥,吃吃看吧。”那個洗完傷口的大夫也拿出了一些草藥,搗成糊後貼在了傷口上。

可是傷口太大,血水一會就把草藥衝開了。而這個大夫也是無奈的直搖頭。抬人來的幾個漢子淚流滿麵,跪在地上哭求著大夫救人一命。我見此景不由想到:隻要消毒後再縫合,也許能救人一命,這點傷在現代根本算不了什麼,一個小醫院也就是住幾天院的事,可現在隻能聽天由命。

想到這不由的開口道:“讓我來試試。”一群人聽到我的話後都呆呆的看著我。二個大夫呆了片刻後開口說道:“你是何人?怎得在我慈安堂放肆。”

我看著這二個大夫,不急不忙的說道:“我隻會一些處理傷口的方法,別的不太懂,此人傷勢嚴重,我一時心急這才開口,二位醫者莫怪。”這二個大夫還要開口,旁邊一個老者卻拉住了他們二人,開口道:“既然這人有辦法,不如讓他試試也無妨。”另二個大夫見此人開口了,也就一聲不出的讓到了一邊。

我吩咐一個待衛去匠作監拿些酒精來,然後走到了傷者身邊。這時這個傷者巳經昏迷過去了,我便叫抬他來的幾個人把他又抬到了裏間的床上。我吩咐夥計找來了針線及幹淨的布放在盆裏,吩咐夥計拿去煮開,又忙著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傷口。

前世也遇到過朋友受傷,送醫院縫針的事情,醫生的方法我還記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照葫蘆畫瓢唄。就算是後來沒把人救過來,這些人也不能把我怎樣。這也是我底氣十足的地方。不一會待衛一頭大汗的拿來了酒精,針、線、布也煮好了。我按步就班的先用酒精消毒,再拿布拭掙後開始縫合傷口。

說時容易做時難,真是一點不假。第一次動手,心裏也直打鼓。好不容易縫好了傷口後一看,縫的歪歪扭扭,簡直是慘不忍睹。就這樣幾個老大夫也看得目噔口呆。在我又用酒精最後消過毒後,疲憊的直起身來,說道:“好了,二位大夫可以開藥了。”這時幾位老大夫才回過神來,一位去拿先前開好後煮好的藥,一位又給傷者搭起脈來。

這時那位拉住二個大夫的老者走到我身邊開口道:“陛下,請借一步說話。”我大吃一驚,轉頭看去。沒印像啊,我好像不認識這位,他怎麼認出我來的呢?我疑惑的隨他走到了一邊,安公公走了過來對我輕聲說道:“這位是太醫署的李太醫,他認出了老奴後才知道陛下私自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