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聽了民伯的話大吃一驚:“你說那鬼在我身上做了記號,以後還會來找我!”
“沒錯。”民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要是相信我老頭子,上我家去,我幫你把會留下的記號抹了去就好了。其實想把鬼留下的記號抹了去也簡單。”
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如果真相民伯的話說,我如果不把寫兩個小腳印抹了去,恐怕我今天晚上就會發燒,然後大病一場,而且以後還會落下病根,每當到了夜裏肩膀上小腳丫的地方就會奇癢難忍。既然民伯願意幫我,我何樂而不為呢?
我對民安和秋嬸說:“謝謝民伯和秋嬸了。”
“客氣了。”秋嬸笑嗬嗬的說道:“我也是看你這小夥子不孬。”
空著手去也不好意思,雖然秋嬸一再拒絕,我還是在附近的超市買了兩瓶上好的酒。
民伯看到酒,眼睛都亮了,小聲對我說:“算你小子懂事。”
我尷尬的看了一眼民伯,心想我總不能空著手來吧,何況有事求你。
到了民伯家的小區,我才發現民伯住的是樓房。而民伯的家是九十平方米得大房子,按照現在的房價至少也得幾十萬呀。
從秋嬸口中我才知道民伯和秋嬸都是初中老師。前幾年才退休回家。
按照道理說,兩人的退休金足夠老兩口花的了。沒必要去擺攤賣春聯掙外賣吧。而且我看到民伯一直盯著我的買的酒看,直到看到秋嬸進廚房去炒菜。
民伯瞅準時機,一把把我的酒奪了過來,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這喝酒的架勢好像十輩子沒喝過酒似的。
我看的一臉黑線,趕緊給民伯又倒了一杯,可是民伯又一口氣幹了。
民伯喝完一杯又要倒,我看這哪成呀,這酒二十多度,民伯已經喝了兩杯。再讓他喝下去,恐怕就喝醉了。到時候誰給我處理這鬼在我肩膀上留下的記號呀。
我對民伯說你和秋嬸都是老師,這一個月退休金至少也得六千多吧。怎麼看你喝酒這架勢就像八輩子沒喝過酒似的。
民伯白了我一眼,最後歎了口氣:“小峰你是不知道啊,我作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退休金三千多,正如你所說,加上你秋嬸的退休金,我們兩個人的確有六千多。”
我點了點頭:“這個收入在我們鎮子上算是小康家庭了。”
民伯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說:“可是問題是工資卡都掌握在你秋嬸的手裏,她不讓我喝酒。”
民伯一臉哭相,指了指自己在大集市上被秋嬸扭的發紫的耳朵對我訴苦說:“剛才你也看見了,你秋嬸就是母老虎。她說的話我敢不聽嗎?”
我看著民伯一臉同情:“明白明白。”
“明白個屁。”民伯看了我一眼說:“其實小秋她以前是不這樣的,我也是結婚後才知道自己娶了個母老虎。小峰我告訴你,婚姻就是他娘的愛情的墳墓。來,咱們爺倆碰一杯。”
我剛舉起杯子。秋嬸端著一盤炒雞出來了,冷冷的看著民伯:“喝酒了啊?”
民伯嚇了一個激靈,說話都不利索了:“那個……那個不是小峰非要喝點嗎?我陪陪他。”
說完民伯向我一個勁兒使眼色,我看著民伯一臉黑線。怎麼這黑鍋又讓我來背。
“喝點就喝點吧。小峰是客人。客人來了怎麼能不讓他喝酒呢。”秋嬸對民伯說:“你隻許喝一杯,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是是。”民伯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我保證就喝一杯。”
秋嬸對我說:“多吃點菜,然後就又去廚房忙活了去了。”
我一頭霧水對民伯說:“秋嬸這脾氣還行啊,不像你說的是個母老虎吧?”
民伯歎了口氣:“她對誰都是客客氣氣,唯獨對我就像隻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