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洋洋熱情靠近 駱萍心存危機
晚上下班,白樺樹紅黃相間的葉子隨風簌簌,三三兩兩散落下來,飄來美麗的秋意。駱萍和陸誌明走在回家的路上。洗洋洋飛快地騎著自行車,從後麵冒出來,猛然刹在二人麵前,從車頭上取下一個粉色的圓形保溫飯盒。
“駱姐,抱歉,雞湯,將功補過。”洗洋洋把保溫盒遞到駱萍手裏,說道。
駱萍提著保溫盒,看著臉色白裏透粉,額頭上滲著細細汗珠的洗洋洋,尷尬地說了聲:“謝謝!”
洗洋洋沒敢看陸誌明,跳上自行車,奮力向前騎去。
駱萍想攔住,洗洋洋已經騎遠了。
“怎麼又是她?她到底想幹嗎?” 駱萍暗想。洗洋洋羞澀的小紅臉讓駱萍很不舒服。
秋風吹起了駱萍的劉海,也往她的心裏吹進了不祥的涼風。
“今晚不用吃飯館了,買幾個包子,喝這鍋湯。”陸誌明說。身體不適的陸誌明想起連日吃飯館,心裏有些抗拒。
駱萍沒有言語。她不會做飯,不愛做飯,也沒有時間做飯。上學時,他們吃食堂,上班後,吃飯館,誌明受傷快一周了,依然吃飯館,駱萍心裏愧疚。
“真鮮!”陸誌明喝了一口陶醉地閉上眼說。
“什麼鮮?人鮮?還是湯鮮?”駱萍喝了口雞湯問。
“湯鮮呀!什麼人鮮?”誌明不解。
“吃你的包子吧。”駱萍喝著鮮湯,腦子裏浮現出洗洋洋鮮嫩炫白的臉。
小雨蒙蒙,晚風徐徐,陸誌明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駱萍靠近傘裏,緊貼著誌明,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輛自行車迎麵駛來,噶然停下,掀開雨衣的帽子,洗洋洋濕漉漉的臉像一朵從水中冒出的芙蓉花,猛然綻放在陸誌明和駱萍眼前。
“駱姐,負荊請罪,蓮子銀耳梨湯,請慢用。”洗洋洋從雨衣下麵撈出一個淡藍色的保溫飯盒遞給駱萍,轉身騎去。
“她怎麼又出現了?”駱萍臉上浮現出不快。
誌明提著飯盒,無言語。誌明的鼻子還沒有痊愈,吃點新鮮的也好,駱萍默默地走著,心裏沉重起來。
第三天,紅棗大米粥。
第四天,鯽魚豆腐湯。
第五天,小米山藥粥。
第六天,排骨玉米湯。
這些湯,陸誌明和駱萍都給李增留了一份。畢業後,三人在所裏家屬院合租了一套兩居室,一樓,李增單獨住一間。這幾日,李增不禁感慨,作為一個科研光棍生活太不易,想喝碗湯都難。
“我負責每天給洗洋洋送回保溫杯。”李增毛遂自薦,趁機可以多接觸美女。
第七天,上班途中,駱萍迷迷糊糊、眼圈黑腫,熬夜加班的痕跡印在臉上。洗洋洋的自行車又像風一樣刮到了身邊,駱萍猛然清醒。
“駱姐,今天該複查鼻子了,我給掛了號。我沒有誌明的醫保卡,我用別人的卡掛的,不過可以用,沒問題。”洗洋洋遞給駱萍一張卡和一張掛號條,依然沒看陸誌明。
“謝謝。這幾天太忙了,我都忘了這事了。”駱萍還沒反應過來,陸誌明連忙道謝。
洗洋洋揚長而去。
駱萍嘴裏像被人塞進了一個生澀堅硬的果子,她不想吞,但已經在她嘴裏了,她被動地嚐著異樣的滋味。女人本能的敏感,洗洋洋喜歡上陸誌明了。
洗洋洋坐在外科門診候診廳,一邊看著手機裏下載的動畫電影,一邊掃描著陸誌明的身影。來了,怎麼沒有駱萍?陸誌明一個人,急匆匆地到分診台刷號。洗洋洋跳到陸誌明身後,像拍蚊子一樣拍了一下陸誌明的後背,陸誌明驚了一下。
“怎麼是你?”陸誌明不好意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