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姑娘看著也不算很大,年級可能和我差不多,車子揚長而去,我卻發現那車子不是那些道士們的嗎?
“柳宜修柳宜修!那車是甘道夫的!”
我著急忙慌的拽著他,柳宜修也反應過來,當他想追上去的時候,發現車子竟然一點蹤跡都沒了,又是障眼法!
突然一聲悲慘的痛嚎,一個看起來有點年長的大叔扔掉手裏的菜跑了過來,在那大叔沒看到我之前,柳宜修和我都隱了身。
我看到那個大叔把那姑娘的身體抱在懷裏,痛哭著把她往醫院去送。
“閨女!挺住啊!爸爸馬上就把你送到醫院了!”
大叔應該就是姑娘的父親了,而且看樣子是腿腳有點問題,跑起來有些一瘸一拐。
我就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不知為什麼,我總有一種我殺了人的感覺,眼睛裏就流出了淚。
柳宜修也看出了我的異常,安慰我,“小格,我們不是救世主,並不是誰有生命危險都能救得了的!我們也沒能力去管所有的事情!”
我縮在柳宜修的懷裏,抓著他的衣襟狠狠的哭了起來。
“一定要把那混蛋抓住!”我央求柳宜修。
“會的,絕對要把他碎屍萬段的!”柳宜修信誓旦旦的說。
還好距離醫院不是很遠,那個大叔抱著那姑娘就跑去了醫院,我心裏過意不去,就執意要跟著一起去。
我覺得是那輛車想撞我,因為我躲開了才會撞到那個姑娘的。
我總覺得是我連累的那個姑娘。
柳宜修沒辦法,我一個人他也不放心,就跟著我去了。
隱著身,那個大叔在手術室門口一臉焦急的等待著,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
其實我也抱著一絲希望,柳宜修卻在這時候跟我說,“救不過來了……”
我看著那個大叔一直再看手機,我走過去才發現,他看的原來是一家三口的照片,有他,還有個女人,另一個就是那個姑娘了,模樣也是很俊俏。
醫生從手術室了裏走出來,隻是跟那個大叔說了一聲,“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大叔手中的手機就碎在了地上,一家三口的照片有了裂紋。
那姑娘從手術室蒙著一層白布被推了出來,大叔一下子就撲過去,半跪在地上。
“閨女!你醒醒啊!不是說好今天回家吃飯的嗎!這麼久不見麵就以這種方式和爸爸見麵啊!你媽媽不聲不響的走了,你也這樣,閨女!你把眼睛睜開啊!……睜開啊……”
說著說著兩行濁淚就從大叔的眼角滑落。
我感覺心酸的要死,那種感覺讓我至於抓狂,到最後還是沒忍住,淚水從眼睛落下。
那種負罪感讓我覺得有些喘不過氣,柳宜修不知道怎麼安撫我,我這玻璃心的毛病隻有多經曆才能成長,所以他也隻能摟著我的肩膀,輕撫我的背。
姑娘的屍體被推進了太平間,那個大叔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坐著,用拇指不停顫抖的擦拭著手機屏幕上,已經碎裂的全家福屏保,大叔的手指被碎裂的玻璃劃破,整個手機屏幕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