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現身勸慰他,卻被柳宜修一把拉了回去,我正要朝柳宜修發火,卻被他捂住了嘴巴。
他示意我看那大叔,我發現這時候有個鬼鬼祟祟的,走到大叔跟前。
“嘿,大叔,是不是家裏剛死了姑娘?”那個人不尊重的口氣聽著很欠抽。
大叔雙眼無神的看了看他,沒說話。
那個人又一次左右看了看,“喂,叔,你把你閨女把那屍體賣給我吧,我們村有人要結冥婚,能給你二十萬!”
那人賊眉鼠眼的和那大叔說。
大叔一下子就怒了,無神的雙眼也在一刹那布滿血絲,起身就朝著那家夥大罵。
“畜生!真是喪心病狂!”
“噓噓,小聲點,咱這還在醫院呢,也就是跟您商量一下,再者說,你手裏留著您閨女惹屍體也沒啥用處不是!倒不如讓我們合理利用!”
那男人一副奸商的嘴臉。
大叔氣的渾身發抖,甩手就給了那個男人一巴掌,那男人被打了一個趔趄。
“你!你怎麼打人!不同意就算了嘛!又沒強迫你!”男人在地上朝著大叔說。
“打的就是你們這豬狗不如的畜生!”
說罷大叔就又要衝上前去和這個家夥火並,那男人起身就跑,邊跑邊說:“神經病啊!”
大叔趕走了那個人,就又坐在椅子上痛哭了起來。
不用猜也就知道了那個畜生是和甘道夫他們一夥的。
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可憐的父親,我和柳宜修就跟上那個鬼鬼祟祟的人,不知道他能不能帶我們找到那個甘道夫,但絕對能找到一點線索。
我們跟著那個家夥走到了醫院外的一條馬路上,那裏赫然停著那輛麵包車,那男人叫了一聲,“大哥!”
然後幾個小混混跟著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了,我左右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到那個甘道夫。
“怎麼樣?”魁梧男人問道。
“不行,太古板了,人都死了,不就一具屍體嗎,他還死活都要留下。”
“價錢都那麼高了,還是沒同意?”
“沒!說什麼都不聽,還打我!你看看這臉上不明擺著一個巴掌印嗎!”尖嘴猴腮指著自己的臉,委屈的說。
“好,也給咱省了一筆錢,晚上還按老板說的來……”
幾個小混混湊在一起,小聲的合計著什麼,合計完了他們就大笑著上了麵包車。
說真的,要不是柳宜修一直捂著我的嘴巴抓住我,我就直接現身拿板磚上了!
我掙開柳宜修的手,質問他,“你幹嘛不去抓住他們!”
“沒聽到他們還有個老板嗎?要是那個道士的話,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那就這樣讓他們逍遙法外嗎!”想到那個大叔老淚縱橫的樣子我就從心裏覺得難過。
“放心,他們還會來的。”柳宜修咬牙笑了笑。
“什麼,意思?”我有些不太理解。
柳宜修卻說:“靜觀其變,有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