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道：“這和這水墓的過去有關，你看這些屍骨，是否不像鬼，像人？”
鬼大多數沒有軀體，而那有軀體的……我想到了被我吃了的那個鬼，麵皮子動了動，按下不想。
“……這裏的屍骨的確像人，不但有人，還有動物。”我看了一圈，覺得這四周不但有人和動物的屍體，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也不知道是鬼界還是別的地方的生物的屍骨。
老婆婆點了點頭，道：“這裏本來住過人。”
我大驚失色，鬼界怎麼可能會有人?如果鬼界能進人，我就不需要這般大費周章地裝鬼潛進來了。而且……又怎麼會有人願意住進鬼界呢？
大概看出我的疑問，老婆婆道：“這些人是鬼界唯一一批生存過的人類，之前沒有，之後也沒有……”
“那現在鬼界，沒人嗎？”我想到了我父親，心頭沉甸甸的。
老婆婆指了指那堆屍骨，“他們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這麼長久以來，鬼界也就生活了他們幾個而已。”
“那他們是怎麼死的？”我有些迷惑，既然有這個能力進入鬼界，而且還在鬼界住下，不管怎麼樣，也不會輕易就死。而且，能住在鬼界的，說不準和鬼界的這些勢力也有些關係，要不然，哪裏能光明正大地住下？
“他們啊……他們是自相殘殺而死的。”
我大驚，難道那些人竟然是仇人嗎？如果是仇人，又怎麼會同時和鬼王做朋友？如果是仇人，又怎麼會一起住進鬼界來？若是鬼界隻有他們這麼一群是人，那麼他們哪怕不團結，至少不敵對總也應該。
“許多年前，這些人本來是鬼王外界的朋友，他們和鬼王的感情很好，知道了鬼王的身份也不畏懼，還想來鬼界居住，鬼王掌管了鬼界，想著這事也沒什麼，就讓他們住下了，誰知道，這些人被帶來鬼界後，都喜歡上了外墓那個女人……”
我恍然大悟，“所以，他們就反目成仇了……”這世上為女人起的爭鬥，可是數不勝數。
老婆婆點點頭，眼中有些滄桑，“他們反目成仇，互相殘殺，沒多久，就……”
我知道她未盡的話，他們定是反目成仇後沒多久就自相殘殺同歸於盡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把自己這行人全禍害死了，這就是在人界，那也不多。
“鬼王不阻止麼？”我問，“他掌管著鬼界，又是這些人的朋友，難道他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朋友為了那個女的自相殘殺？”
老婆婆猶豫了一下 ，道：“鬼王他當時心思在別的地方，沒有發現，等發現了，也就晚了……”
“在別的地方，什麼地方？”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變得急切。鬼王會是我的敵人，而了解敵人，是我必須要做的功課，這段往事大概在幾十年前，那段時候……那段時候也正是我爺爺他們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