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在瞟到我的動作後冷笑了一聲,似乎在嘲笑著我的不自量力,隻要他願意,我就算把自己包的再好他也能轉移到他想到到達的各處。這還是我事後才想到的,暫且不提這事。
為了掩飾我內心對他的恐懼感,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哼著小曲,一屁股坐到了路邊的石頭前,靠著石頭半躺著,眯起了眼睛,不知情的人看來還會以為我在曬太陽。雖然我特別想離開這個詭異無比的地方,以及這個詭異的雕像,但又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看看那張臉到底要做什麼。事實證明,好奇心會害死貓,這句話很好地詮釋了我後麵的狀況,
那張臉很安靜地呆在我膝蓋上,毫不忌諱地在我麵前看著那摔成兩截的雕像,似乎一點也不怕我知道他對這雕像有什麼企圖。
我閉一隻眼,微睜一隻,眯著看他的動作,可他卻像是洞察了我的心裏想法,隻是看著,沒有作出任何讓我集體新大增的舉動。但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也還是對他設下了心防,就算他呆在我膝蓋上,算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但這也不能保證我們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說不定他可以利用某一種密法在我深陷險境的時候,從我體內掙脫出來逃之夭夭,
為了打發時間,我還試圖找他聊天,想從他說的話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他貌似並沒有想和我多說的意願,每次都是我說他淡淡地回個‘嗯’,要麼就是一句話都不說,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時間一轉眼的功夫就過了大半,太陽快落山了,我心裏有些急躁,他不是對這雕像有想法麼,怎麼還沒有行動,心裏剛剛想到這裏,
我下意識地低頭去看了眼我膝蓋上的那張臉,卻發現他不見了,我先是一喜,卻不認為他是那種會這麼輕易就放棄自己目的的人。果然,我將視線下移,他居然從我的膝蓋上轉移到了我的小腿上,我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他回過頭衝我陰笑了幾聲,那張臉在漸漸昏暗的環境下顯得格外驚悚。
“你要幹什麼!”我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他咧嘴笑了笑,“小夥子,不要著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渾身寒毛乍起,喊道:“你到底要做什麼,快給我從我身上滾出去!”說著我從口袋中掏出了幾張逐妖地符咒,施法往自己的小腿上——那張臉上貼去,
他不但沒有任何我想象中驚慌失措的表情,反而好笑地看著我做無用功。現實很殘酷,大大地給了我一個打擊,這些符咒對這個他並沒什麼卵用,知道結果的我眼淚要掉下來。
“小夥子,你還得好好去學學啊!這麼點招數對我來說隻是撓癢癢罷了!”那張臉陰笑了幾聲,嘲諷我的法術低微,
我看了幾眼,也沒有說什麼,我不確定他是發力高深的妖,還是鬼,還是其他什麼,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是否準確,我又掏出了幾張驅鬼符,一副與他誓不罷休的模樣。
他仍舊是氣定神閑地看著我問,要是他有手的話,估計會抱著手像是看好戲一樣地看我做白用工吧!
結果還是一模一樣,符咒燃光了他還是沒有一點點事。那麼,問題就來了,他到底是什麼?這些符咒是我師傅留給我地。按理說,就算法力再高深的妖或鬼,都會受點皮肉之傷,可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看我表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就在我愣神思考的那幾秒的時間中,他刷的一下從我小腿上消失了,等他再次出現他已經在我手上了,
“你……你……”我震驚地看著,心裏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我想到了被我丟到地上摔成了兩截的雕像,我猛地往後退了兩步遠離了那座充滿著詭異感覺的雕像,可無濟於事。
轉移到了我手上的,咧著一張嘴看著我,笑得陰森森的,周圍天也猛地暗了下來。雖然本來已經是太陽快要落山了,但也沒這麼暗,現在我也隻能看清十米之內的景色,再遠些的我隻能看到大概的輪廓,更遠的我就真的再也看不清了,
“哈哈哈哈——”他笑得很開心,接著再我難以置信以及驚恐萬分的眼神中他張大了嘴巴,衝我吼了一聲,一股濃厚的腥臭味撲麵而來,嗅得我的胃都在翻騰,胃酸不能避免的開始大量分泌,我都能感覺到我隻要一張嘴就會控製不住地吐出來了。為了在敵人麵前擁有形象,我強行壓製住了嘔吐的感覺,直起身把手掌放到眼前,看著他,道:“你別想成功完成你的目的,隻要我還有能力,我就一定會傾盡全力去阻止你達成目的!”
“嗬嗬,就憑你!乳臭未幹的小子,你就好好地協助我達成目的吧,你將會是第一個見證者,你應該因此感到萬分榮幸才對,哈哈哈!”他笑得很猖狂,也很放肆,
我有心想要阻止他,就當我心裏剛剛擬好一個辦法的時候,他再次開口嘲諷我:“你就別想了,你心裏想的,我可是一清二楚得很!”
說著說著,我手心中的那張臉嘴旁邊又長出了一張嘴,咧著嘴,露出了口中的鋒利牙齒,猙獰地衝著我笑,似乎在嘲笑我的弱小,
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我冷哼了一聲,“嗬!你覺得我弱小,你的行為豈不是同樣顯得你弱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