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功法會讓人看上去很年輕?有嗎?
記得前世作為楚霸的皇後,在大典那天是有見過一次前任國師李虛子的,約摸五十多歲的樣子,留有長須,眼角額頭都是皺紋,穿著一身法服,仙風道骨是有一些,可是和看上去很年輕實在沾不上邊。難道是李虛子年紀很大所以看上去五十多歲?
她滿帶狐疑地盯著李牧瞧,李牧卻是坦然,微微一笑道:“告訴我,你是誰?是想來殺我,還是想來向我討教問題?”
他始終一副不慍不火的樣子,實在讓人發不起火來。花祝雨好不容易坐了起來,扭動著身子哼道:“不管我是誰,國師大人總不能這樣子綁著人說話,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不好意思,在我這裏,梁上君子與客人是區別對待的。”李牧拍拍她的肩後站起身來,“不想說就算了,我還有事,失陪。”
花祝雨一噎。看著李牧徑直朝道室走去,不由急了,大聲道:“喂,你幹什麼去?”
李牧頭也不回,“你把我的盆栽摔壞了,我得重新再弄一盆。”
眼見他就要推門,花祝雨不得不服軟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國師大人,度量不是應該很大麼?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至於要把我捆在這裏嗎?也不怕失了你的名頭?”
李牧依然沒回頭,擺明就不吃她激將這一套。
花祝雨第一次有一種咬牙的衝動,忍著一肚子氣,最終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叫花祝雨,沒想要殺你,是有問題向國師大人請教。”
李牧終於停住腳步,回轉身來,笑吟吟道:“原來你就是武國公的女兒花祝雨,你如此大動幹戈,究竟想請教什麼?”
萬般努力下,花祝雨終於是站了起來,她一跳一跳地蹦到李牧麵前,然後轉過身去,竟是笑了起來,“大人還是先將我的繩子解開了吧,這麼樣綁著,那問題請教起來就不能理直氣壯了。”
看著她可笑的動作和那麼牽強的理由,李牧不禁莞爾,“如果個個請教問題都像你一樣弄得這般驚天動地,我看我不要當國師,幹脆做個看家護院算了。”
他搖了搖頭,還是動手將繩子解了開。
得以自由,花祝雨揉著手腕小聲嘀咕道:“若是真去當護院,估計大賊小賊沒一個逃得掉,全都會被他抓住狠狠地揍一頓。”
“我好像並沒有揍你。”李牧耳尖,居然讓他聽到了,憋不住笑了起來,“好了,說吧,何事請教?”
花祝雨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後端正了一下神色,才極嚴肅地半仰起頭道:“既然你一下子就能點明我是武國公的女兒,那麼肯定知道我的大名從何而來。”
李牧點了下頭,“略有耳聞。”
“當初你爹一句武國公的女兒生下來就是皇後命,導致後來皇上的兩個皇子相繼夭折後,京城裏所有人都把罪名按到我身上來,讓我成了人見人恨的天煞孤星,這件事,大人怎麼看?”
李牧反問道:“我爹隻不過把他預見的事情說出來,我能怎麼看?”
花祝雨眉都擰成了一團,不滿道:“什麼預見的事?兩個皇子都夭折了,哪來什麼皇後命?分明是你爹錯了,既然是錯了,就應該要糾正,豈能一錯再錯下去,害得我現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李牧並不以她的駁斥為意,轉身從道室的一張桌案上倒了兩杯水,遞一杯給她道:“誰說你是皇後命就必定是嫁給皇上的兩個皇子?世事無常,許多事往往都不會以人的意念而行,所以花小姐不必為此事而煩惱。”
花祝雨端著潔白如玉的茶杯,一屁股坐在蒲團上,哼聲道:“我不信那個,而且現在因為那個見鬼的預言,我已經吃了不少苦頭,我受夠了。”
李牧在她旁邊的蒲團上盤膝坐下,輕飲了一口茶水側目道:“那你想怎樣?”
花祝雨氣勢磅礴地盯著他,“給我正名,收回那句話,讓我能跟正常人一樣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