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鬧了這一通,花不缺為了自身利益給他們來了個下馬威,倒是起了些威懾作用,整個國公府,都跟著安生了不少。
花祝雨也借勢和老夫人拉攏了距離,其實經過這些事,她已經讓老夫人和祝氏徹底翻了臉,當日老夫人被祝家人謾罵威嚇她老人家可都記在心裏,就算後來祝家的兩房媳婦帶著祝伶俐和祝天明過來獻殷勤,老夫人也隻是嘴上打哈哈,心裏完全沒有當回事。
而祝家暗地裏為了再壓花家一頭,竟是使足了蠻力要讓白蓮嫁給朱熙。朱熙雖然隻是個正八品監察禦史,但是人也硬氣得很,祝家多次招喚他去商量嫁娶事宜都未果。結果祝家果然是個無賴潑皮世家,先是讓人散播朱熙與娘家女子通奸之事,又讓人散播他半夜當采花賊把白蓮奸汙了的事,後來還說白蓮自殺,如果不是被人發現就出了一條人命。
這些傳言對於一個在仕途才起步的監察禦史來說,自然是相當致命的,於是朱熙為了息事寧人,不得不向祝家妥協,經一再商議,決定在與花素素成親的同一天納了白蓮進門。
這等於是在打花家的臉,也等於是在告訴世人,花家的小姐和祝家的丫頭是同等的,沒什麼兩樣。
聽到這個消息,花老夫人大罵祝家缺德的同時,又把花素素訓了個狗血淋頭,說如果當初她不說是花祝雨推白蓮下水,那祝家也無空子可鑽,哪裏輪得到今日讓祝家這般趾高氣揚。
花素素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心裏的滋味誰也不知道。
不過老夫人恨雖恨,還是催了花籬笙讓寂王把宮裏教公主菜的嬤嬤請來,教花家幾女學做公主菜——花家的女兒嫁出去,畢竟是代表整個花家的名頭,再怎麼不滿,也不能低了去,叫人說閑話。
“老爺,明日宮裏的嬤嬤就會過來,不知道老爺有何打算?”
問情軒裏,花不缺才下朝回來,祝氏就親自給他奉上了一杯龍井。
花不缺讓人服侍著換下朝服,“能有什麼打算?看在寂王的麵子上,嬤嬤來了自然會手把手教花憐幾個手藝,到時候無非就交待下人對嬤嬤客氣恭敬點,多給點打賞就是了。”
祝氏摒退左右,難得撒嬌般嗔了他一眼,“老爺真是個死腦筋,宮裏來的嬤嬤,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難道老爺在禮部都沒有聽說過,皇太後今年有意選秀的事情?”
正在喝茶的花不缺一怔,“這事也算是我在主管,怎麼會不知道?可是這裏麵有什麼好機會?”
祝氏挨著他,給他輕輕打著扇,“老爺,你就沒想過讓我們家的女兒入宮選秀?如今中宮懸缺,若是有得機會,說不定我們祖上聖靈保佑,就讓我們家出了個母儀天下的皇後呢?”
花不缺聽得臉色大變,驀然將茶杯摔到茶幾上,“住口!那個位置豈是我等人肖想的?也不看看如今後宮由誰掌了鳳印?也不想想我們家還有個隨時要人命的天命女,如果你想我們花家能香火長存,你最好住了那個念想,讓家裏的女兒一個個嫁個普通人了事!”何貴妃雖然長居後宮,但是其身後勢力豈是他們這種家族能抗衡的?估計家裏的人還沒有被送到宮裏,這國公府就叫人給全部滅了。
祝氏嚇了一跳,轉而委屈地一臉幽怨望著他,“妾身什麼時候說要讓雨兒選秀了?家裏的女孩兒那麼多,為什麼老爺就不能考慮其他人?”
花不缺擰眉,“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