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眼花了吧,這麼想著,我攬住雯雯,“走,幫忙去!”
“你剛才怎麼了?”
“就是看見一棵樹!”
“那樹,不正常嗎?”
“恩,不對勁!”
“到底哪棵樹?我幫你看看,辨別一下!”
“不對勁的地方就在於,這會你根本就看不到!”
雯雯投來疑惑的眼神。
“剛才,就是那個戒指的幾道炫麗光,一晃看過去,看到了一棵樹,鐵色的樹,但是光轉移了,樹立馬不見了!”
“怎麼可能呢?”
“也不是沒可能,今晚恐怕這覺要睡不踏實了!委屈你了!”我看著雯雯的臉色,很是疲憊的樣子,這次行動當真要委屈她了,想想,她也是為了養母管晴,從小沒了親生母親,跟養母能相處的這麼好,於是我背起雯雯。
“別亂動!”被我冷不丁背起的雯雯當然要措手不及了,但是又不敢反抗,因為這陡峭的半山腰稍微一不小心,就會滾下去,粉身碎骨倒不至於,擦爛皮是肯定的了。
我背著雯雯,一手撐著一棵挨一棵的樹,二叔他們在遠處搭吊篷子,因為臧附近的樹都被噴上了臭肉沫子。
這會太陽已經落山了,微微一絲掙紮的光從地平線上散出來,淡淡的,美美的,伴著襲襲涼風,時間過得真快,我們出發也過去幾天了,至今還沒到達宮女房,其實滿心都是巨大的獵奇期待。
但是,也是怪了,這一路,管晴再也沒有來電話,不曉得是她出了什麼茬子還是我們這邊的信號問題,又或者是她感覺到了雯雯周圍有人,這些人她又難以信任,所以,,,
那個奇怪的區號,究竟是哪裏?管晴到底是死是活,那個陳胭脂究竟是什麼東西,這次行動其實還沒有真正開始!
背上傳來雯雯身軀的輪廓,讓我心中百般千味,有時候想,如果沒有那盒陳胭脂該有多好,我不會讓她受這等苦,這個時候我們也許會在空氣最溫馨的某個公園中花前月下,可是,如果沒有那盒陳胭脂,也許我根本就沒有跟她有不得已交集的機會吧!”
終於趕在太陽落山之前,搭好了吊篷子。
二叔他們在吊棚子周圍全部弄了篝火,齋子一個火把點起來,一圈火慢慢燒起來,我們的吊棚子就在這圈火中間,看起來可笑極了,就像是自己要把自己燒了一般。
林子裏夜晚多獸出沒,火可以驅趕獸。
這地方站著就是遭罪,大家在吊棚子搭好之後,都爬了上去,晃晃悠悠的,就像是一個網秋千,躺在上邊悠閑的蕩遊,晚風陣陣,倒也舒服的很。
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齋子繼續扯著乾陵,但是老胡在說之前自己打獵的一些趣事兒,結果兩幫扯淡的,聲音重疊起來,我這邊是哪頭也沒聽懂,索性躺在吊棚子裏,看著天上的星星。
身邊躺著雯雯,我們默契的拉著手,暫時哄騙自己這是在約會。
“老胡哥,那個戒指,你收拾起來啦?”
“恩,你要看?”
“算了,不看了!”其實我本來是想要要來看看的,可是一想,還是算了,太累了,這東西肯定不會正常了,我不想找煩心事兒了。
老胡看了我一眼,沒再說啥。
齋子說,“大家堅持一個晚上,我們明天應該就到天池那邊了!”
“天池,不是看不見嗎?”
“是看不見,但是它的位置是固定的,找到了那個位置,就不用再爬山了!”
“那個天池為啥看不見,啥情況下才會被看見呢?”
“這個天池吧,說實話,我也隻是去過一次!”齋子說著,“那天池平常看就是奶頭山頂一天坑,所謂平時看不見天池,其實就是看不到天池中有水!”
“你的意思是那天池平時是幹枯的天坑?而其實某個特定狀況下會看到是一個天池?”
“對,就是這意思!”
“那什麼狀況下呢?”
“打雷天!”
“打雷天?跟宮女房一樣?都是打雷天出現?”
“對,但是,你知道,奶頭山打雷意味著什麼嗎?”
“驚擾乾陵?”
“對了,所以,知道了吧,咱們到達了奶頭山天坑之後,做一件驚擾乾陵的事情,就會引起天怒雷電,這個雷電才會讓天池出現,而後出現那個宮女房!”
“我的天哪,驚擾乾陵,這可是掉命的事兒吧!”
“也不會,曆史上那些打乾陵主意的人不也隻是沒有得手,但也沒有丟命!這跟什麼金字塔法老的詛咒是兩碼子事!”
雯雯好像是太累了,竟然睡著了,身邊傳來勻稱的呼吸,被吊篷子的弧度兜著,睡著的雯雯窩在我身邊,我忍不住伸開手臂圈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