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袁峰子與劉靈子,二人離開皇宮多日,今打算帶著新鮮農產到宮中去,想給向隆一個驚喜。誰知,二人還沒到都城,就在半道上遇見了向隆。
意外於在路上就碰見了這對義兄妹,向隆很是高興。隻是,在他身邊的華濛是滿臉的不悅。見他們互相打著招呼好不自在,華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突然憋不住說了句:“嘿,不是說今天就要趕到圖林邊城嗎?怎麼還有這個閑工夫停在這種地方!”袁峰子未曾見過華濛,聽此人說話如此沒好氣,就覺著被冒犯了一般,“喲嗬,這位是哪位呀?怎麼敢對著向隆這麼說話的!”
見二人摩擦,向隆急忙調停:“別……別急啊二位,華先生,我這就繼續趕路,你莫要再生氣了!瘋子,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華濛華先生,是位了不起的謀士。我此次是特意請他出山相助,以解戰事之憂啊!”
一聽向隆說到了“戰事”一詞,袁峰子略有緊張,“又要打仗了?和誰打?難不成又有想推翻新朝的賊子出現?”
向隆搖搖頭,“不,這次菲羅國派了使節前來,打算趁我國虛弱或懼怕戰事所以想通過談判要了邊境城池。這種事情,我自是不允的!所以,也就給了那使節一個下馬威。可是,菲羅國哪裏是好惹的貨!這一役恐怕難以逃脫,遂想親自前往邊境一探虛實。畢竟,我們新朝初建,耳目不夠,華先生的學生子弟遍布全國,甚至還有不少在邊境做著貿易。我這不就正趕去圖林嗎?”
“咳!”袁峰子歎了口氣,“偏偏在這種時候來挑事,那菲羅國也實在可惡!話說,李老板在圖林也有店,你可是去住那兒吧!”
“不錯,我已經給李老板留了口信,想必應該也會相助於我等在圖林打探情報!”向隆正說著,見劉靈子一臉苦惱,問道,“靈子,有什麼心事嗎?”
劉靈子否認了,“沒事兒!這不……想給你帶些個村民們新收割的作物,好讓你安心饑荒之事嘛!不過,你既然忙於邊疆之事,自是更要緊的了!快去吧!我們就不多說啦!”
突然,向隆似是想到了些什麼。“瘋子,幫我去打聽個事兒!”
向隆與華濛二人與那對義兄妹告別後,繼續快馬加鞭趕往邊城圖林。
一路上,華濛時不時地繼續數落著向隆。“才說了沒幾天……又離宮……又親自出馬!說你是心裏沒底想自己幹吧,說白了就是不懂怎麼用人!”
向隆無奈苦笑,“是是是……我的確不太懂這些,我自小就是一個人獨活慣了的,一時半會兒真做不來差人的事情!”
“那你不能多問問方大人張大人他們嗎?何必還要自己出宮呢?”華濛極不快活,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咳……華先生,其實,我也並不是喜歡這樣。要知道,邊境戰事事關重大,雖然我完全可以以皇帝身份親自去巡視,帶一群人聲勢浩大地鬧騰。但是想來,如今幸國確實虛弱,民生尚在緩和之勢,若要開戰,則必定大耗元氣。我親自出馬潛伏邊城的目的,就是想找找有沒有能夠不戰而勝之法!”
聽到這裏,華濛有些懵了。他一時語塞,不再繼續抨擊向隆。而是沉默了許久,沉默地讓向隆都無法理解。
趕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路,二人終於到達了圖林城。
這裏很是熱鬧,來來往往的商販與絡繹不絕的客人占據了整條路的大半,二人牽著馬行走起來也著實不便。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德和酒樓所在,才安頓好了馬匹,歇息了片刻。
果不其然的,李昌清已經等候多時。他接到了向隆派人送到都城總店的口信後,就急急忙忙地趕到圖林城,開始張羅起了一眾相識的商賈客人。
而今,一位朋友遍天下的老板,一位桃李滿天下的先生,都在向隆身邊為其尋找可用的線索與人物。
“話說,李老板,這圖林城還真是和都城區別甚大啊!來往人流之中,至少有三成都是菲羅人吧?”
李老板擺弄著手裏的兩顆文玩核桃,笑道說:“是啊,圖林城乃是兩岸通商的重城,若是真爆發戰事,第一個會受到打擊的或許也是這裏吧!畢竟,菲羅人很喜歡幸國特產,而他們也喜歡出口皮毛與手工製品到這兒來,可是他們的文化與我們完全不同,許多物品的製作方式與花樣也是迥異得很。喜歡新鮮玩意兒的客人就愛上這兒來淘貨,也有不少商人進了他們菲羅的貨後就賣去都城,可是能開得出高價的!”
華濛微微點頭,“我的學生中也有些與菲羅國來往的商人。”
“話說,華先生都教授些什麼?為何學生之中還會有商人?”李昌清很是好奇。
“我教的,是風水!”“難怪,商賈最重風水,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會損了財運呢!”
“我看李老板此處的布置倒也的確是煞費苦心,難怪德和的口碑一直甚好,生意如此興隆,也是與風水之術息息相關的吧!”二人倒是聊得很投緣,向隆心中也多了些安定。心想,華濛也的確不適合與粗俗之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