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滿不在乎的說道:“因為我有口禦,這人是皇親貴胄,你和他相比,那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後總兵冷笑道:“在浙江還有比我大的人物嗎?你說是誰吧?”
知府神密一笑,說道:“不要說那些皇親貴胄,就是兵部的尚書和各地的總督,那個地位不比總兵大人官高位顯?這個人我暫時還不能告訴大人,是他讓下官替他保密的。”
後總兵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杭州知府竟敢如此對待自己,他真想把他抓起來揍一頓,解解心頭之恨。可他又一想,不行!真要是象他說的那樣,揍了他可就大禍臨頭了。他忍氣吞聲地說道:“知府大人,就算本帥什麼也沒說,你先圈著她們姐倆吧!本帥告辭了。”
送走了後總兵,知府樂了,他竟受他的氣了,今天總算報複了他一回。他知道,這位總兵是不會善罷幹休的,他命令牢房加派人手,好好守住牢房。
後總兵回到了總兵府,他越想越惱火,叫來了後寬的武術師傅到籲,這到籲是天目山一道觀的俗家弟子,身高八尺有餘,手使一對娥眉刺,武功上乘,人品卻稀鬆,不然也教不出後寬這樣的徒弟來。後總兵對到籲問道:“本帥對你咋樣?”
到籲道:“親如兄弟。”
總兵道:“今晚上交給你一項任務。”他趴在到籲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最後囑咐道,“切記,切記,不要錯過了接頭時間!”
到籲說道:“請大帥放心,在下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後總兵又喊過來了管家,說道:“你去驛館,看看有沒有高官顯貴住進去。”管家答應一聲走了。
過了半桂香的功夫,管家回來了,說道:“報告大帥,驛館裏沒有什麼高官住進去!”
後總兵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我就放心了,告訴到籲,一切照常進行。”
半夜時分,到籲來到了知府大牢,一個牢頭正在那等侯他,倆人對上暗號,牢頭打開牢獄的大門後走了。到籲剛進牢房,一排衙役衝了出來,到籲撥出娥眉刺便和這些衙役打在了一起。到籲刺傷了幾個衙役想逃跑,結果被衙役的繩索絆倒了在地上,那些衙役剛想上前捆綁他,他來了個鯉魚打廷,刺傷了兩名衙役逃出了牢房。
到籲逃回了總兵府,對總兵道:“總兵大人,小人沒想到那知府早有準備,在大牢裏埋伏了三十多衙役,我一進去就被他們圍攻了,仗著小的有些功夫,才刺傷了數名衙役跑了出來。”
後總兵臉色鐵青地說道:“你真是個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中的廢物啊。丟人現眼哪!”
到籲小心翼翼地賠著笑臉,說道:“小的是個廢物,耽誤了總兵大人的大事兒,小的該死,該死!”
後總兵眼睛一斜罵道:“你給我滾出去,本帥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到籲退下之後,總兵來到了臥室,賠著笑臉向夫人問道:“夫人,你看兒子的事咋辦?”
夫人杏眼圓翻:“你個熊包,身為總兵凡事都來問我,真是恬不知恥。”
總兵道:“今天我去知府衙門,那知府象吃了火藥一般,竟敢ding撞我,他說有個大人物出麵了,我也不知道這個大人物是誰,我便忍氣吞聲的回來了。”
夫人反問道:“你想咋辦?”
後總兵道:“我想讓夏春夏秋死在監獄裏,也算為咱兒子報仇了!”
夫人道:“要是上峰查下來怎麼辦?”
後總兵xieng有成竹的說道:“把她倆做成自殺的樣子,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夫人道:“今晚上我去大牢殺了這兩個臊貨,替咱兒子報仇!”
總兵拍手道:“夫人要是出手那敢情好了,有夫人出手有什麼樣的對手也不怕了。”說起總兵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是齊雲山白嶽庵齊雲大師的得意弟子,此女不但武功出眾,還會打一手梅花八角棱,百發百中,彈無虛發,總兵的武功就是跟她學的。
天黑時,總兵夫人穿上夜行衣,戴上黑色頭套,露著雙眼,背上梅花劍,直奔知府大牢而來。守門的士兵上來盤問,被她一劍一個,一連刺倒了四個,她來到了牢房裏邊,有六個獄卒,被她一頓亂劍,全部倒在了血泊裏。她從獄卒身上拿下了鑰匙打開了牢門,見夏春和夏秋正在玩石子棋,她上前問道:“你們倆是夏春姐妹吧?”
夏春點點頭道:“正是我們姐倆,你是什麼人?”
總兵夫人道:“是什麼人?是要你兩命的人!”說著,她一劍向姐姐夏春刺來,夏春一低頭躲過了這一劍,三個人便撕打在了一起。
打過了三十多個會合,姐倆必竟是赤手空拳,漸落下風。這時,一把七環鋼刀擋住了總兵夫人的梅花寶劍。她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此人她認識,是東俠丁師泰,她見刺殺夏春夏秋不成了,便虛晃一劍跑了。
總兵夫人逃回了總兵府,說明了刺殺未遂的經過,最後說道:“你說的那個大人物我當誰哪,原來是東俠丁師泰!”
他怎麼來的哪?總兵百思不得其解。不對,一個東俠便能指揮一個知府?這是不可能的事兒。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竟然有這麼的人出手來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