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雙清說:“馬駿,出事了,楊莎的弟弟被人殺了。”馬駿連忙問:“你現在在哪?”焦雙清看了看四周,說:“我現在正在拋屍現場,這裏是工業新區的一個閑置院子,也說不清具體是什麼地方,你要是來的話,快到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出來接你,對了,死者的姐姐楊莎現在也在這裏。你最好是來好好的勸一下她。”
馬駿風急火急地趕到工業新區,聯係上了焦雙清,來到了拋屍現場。現場的哭聲令人不忍卒聽,幾個人一邊流著淚一邊勸著正嘶嚎著的老年婦女,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流著淚蹲在草叢間發呆。楊莎坐在草地上,遠遠地看著一群警察在弟弟的周圍忙碌,她雙目無神,麵如死灰。
馬駿低聲問焦雙清:“你說說怎麼回事?”“一個小時以前,我們接到報警電話,一個村民說他早上把牛往這裏趕的時候,發現了不遠處的草叢裏好象躺著一個人,一開始他以為是沒睡醒的叫花子,走近一看,躺著的人滿身是血,連忙回村打了電話,我們趕到後,照著他的傳呼機裏的號碼一個個地打電話,找到了他的家人,沒想到,竟然是楊莎的弟弟。他是渾身都是刀口,流了一路的血。”焦雙清縮了縮鼻子,聲音有些發顫。
馬駿默默地走到楊莎的身邊,坐了下來,扶往她的肩,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楊莎倒在他的肩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下來。馬駿的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肩,他想借給楊莎一些力量,讓這個悲痛欲絕的女人增添哪怕一絲的力量,他說:“楊莎,我知道失去至親的痛苦滋味,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我隻想你振作一點,跟我們一起,找到殺害弟弟的人,讓你弟弟走得安心。”
“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啊!”楊莎尖利地哭喊起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她撲到在馬駿的懷裏,抽搐著說:“他為了我不受李彪這個王八蛋的欺負,每天都按時接送我上下班,前天下班的時候,李彪又在廠門口堵我,我弟弟從旁邊修車攤上找來一把扳手說,你要再敢找我姐,我對你不客氣,這個王八蛋走到我弟弟的麵前,說,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來的小舅子的份上,你他媽的還能站在這裏?我弟弟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朝他的肩膀砸了一扳手。弟弟把我送回家後,對我說,姐,我出去躲幾天,不要擔心我,他們找不到我的。沒想到,才過了一天,就……”
焦雙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們的身後,他說:“我現在已派人在找這個王八蛋,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不一會,焦雙清的手機就響了,焦雙清聽了電話後,對馬駿和楊莎說:“我就知道這個王八蛋跑不了多遠,走,我們會會他去。”
澤西縣公安局的審訊室裏,李彪連連搖著頭,說:“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我沒有殺人,我是不會殺人的。”焦雙清冷笑著說:“真的是這樣嗎?要不要我講個故事給你聽一聽。”李彪說:“焦隊長的故事,我就是不想聽也不行啊。”焦雙清點燃一根煙,吞了一口,然後全部噴到了李彪的臉上,他說:“從昨天早上開始,你就派人四處打探楊勇的消息,這一點,有你手下的熊貓可以作證。晚上的時候,你們找到了楊勇,這一點,楊勇所謂的好朋友江帆可以作證,是他給你手下的人報的信。你們布下局,讓江帆帶著楊勇上了車,說是一起到南方打工,這一點,你請的黑的司機王三毛的證言和江帆的供詞可以作證。怎麼了,這個故事是不是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