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淵首先登門拜訪的是魏國公,她本來想先會會周輕侯,但這家夥來去如風,人已不在皇城,自己是沒辦法從他那裏借力了。
夜九淵和萍姨在國公府的客廳中坐了會,府中仆人恭恭敬敬地上了茶點,魏國公卻不露麵,魏荀和魏源兩人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少女衝他們招招手,一副熟稔的樣子:“過來!”
兩人不情願的湊了進來,自從賭場在夜九淵手底翻船,又在演武場跟她稀裏糊塗地贏了夜家後,他們現在見到夜九淵就像老鼠遇見貓,隻聽聲音就怕了,恨不得躲著才好。
到底是在自己府上,兩兄弟心裏總有兩分底氣。
在旁邊一屁股坐下後,魏源故作鎮定道:“夜九淵,大過年的你不在家走親戚,來我家幹嘛?”
夜九淵咧嘴笑道:“親戚?昨天剛跟他們打完一架,今天送上去挨揍麼?”
魏源恍然大悟道:“也是,也是。”
夜九淵:“你們父親呢?”
魏荀回道:“他可不像你這麼閑,要接客呢!你來的時候沒看到麼,今天帶名帖求著上門拜見的排了一條街呢。”
提到自己的父親,兩人更有底氣了,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這裏,別人小瞧不了。
夜九淵點頭:“這麼說來,我能進來都算優待了麼?”
魏源搖頭晃腦:“那還用說……”
他瞧見小丫頭臉色不善,話鋒趕緊一轉:“你和我們家什麼關係啊,近得很,近得很。”
夜九淵刨根問底:“關係有多近呢?”
魏源還想說,被魏荀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魏荀接過話頭:“這個我們說了不算,得等父親作主。”
他們大概能猜到夜九淵的來意,新立的夜家在皇城孤立無緣,夜九淵需要拉攏人脈關係,放眼天運城,沒有比魏國公府更合適的了,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不幸。
夜九淵不著急,端起一壺茶優哉遊哉道:“沒事,反正我閑的沒地方去,就在你家候著,你們老爺子總有接見完客人的時候。”
夜九淵鐵了心賴著不走的姿態。
魏源對魏荀咬耳朵道:“父親讓我們來打發她走,根本打發不了啊,要不你跟她說。”
魏荀鄙夷道:“你自己不敢讓我說?要不還是讓父親來吧。”
魏源:“你不是一直想做哥哥麼?我們兩幾乎同時出生,我就比你早了半步,你去說,我以後就叫你哥哥了。”
魏荀:“不幹,我還是繼續做我的弟弟好了。”
兩人在那邊推來推去的,耳力高明的夜九淵聽得一清二楚。
小丫頭潤了潤喉嚨,好整以暇說道:“我不是空手來的,告訴國公大人,我們可以合作,我有你們不能拒絕的東西。”
魏荀奇道:“你能有什麼?”
夜九淵雲淡風輕道:“你們忘了,我現在是銀鉤賭坊半個老板,我的利潤已經讓給了周輕侯七成,剩下的我可以讓給國公府兩成,我自己隻留一成。當然,這隻是個添頭,我有更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