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驚了,夜九淵開口就是一份大禮,比這份大禮更好的東西會是什麼呢?他們猜不到。
魏荀忙道:“你稍等,我去看看父親客人接待的怎麼樣了,我看快差不多好了,別急別急。”
魏國公家大業大,從一針一線、仆役工資、吃穿用度到人情往來,都需要很多錢財支撐,沒點進項是不行的。
但他們不比商人,魏國公雖在朝為官,在斂財一事上不是太精明,被很多雙眼睛盯著,也放不開手腳。
魏國公在官場上打滾多年,混到如此高位,渾身上下早就長滿了心眼,他聽到魏荀的稟報,哪還不知夜九淵是以銀鉤賭坊作餌,來釣自己這條大魚。
但這餌太肥了,他不想拒絕,僅這一項,就能稍微彌補和夜家斷裂的關係,隻要夜九淵所言非虛的話,周輕侯也攙了一腳,那通過銀鉤賭坊,他還能周家搭上關係。
魏國公擺足了架勢,沒有急匆匆趕來,讓夜九淵等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才出現在客廳中。
看到魏國公,夜九淵起身行了一個晚輩禮,態度不卑不亢。
魏國公本名魏舒棠,一身官威中夾了點書生氣,為人頗顯親切。
“不必拘禮,把這裏當作自己家就好。”魏舒棠招呼夜九淵重新坐下,兩人是第一次正式見麵,他對夜九淵卻不見外,“犬子招待不周,還望賢侄女多多擔待。”
“國公大人太客氣了,是我有事要麻煩您才是。”
“合作的事情麼?老夫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國公府要跟新夜合作的話,對夜家那邊不好交代啊。”魏國公為難道。
“我能戰勝夜家,國公府的協助功不可沒,恐怕我那幾個叔叔伯伯早把您記恨上了。”夜九淵言辭犀利,她今天目的就是要把魏國公綁到自己的戰船上,這件事情做的越早越好,由不得他坐在牆頭、左右搖擺。
她這個說法,像是魏國公主動幫忙的,要不是魏家兩兄弟不爭氣,被她設計裹持,魏國公才沒這麼好心。
“哈哈,這可說不準,我們兩家的關係並非一朝一夕,哪能這麼容易就交惡。”
魏舒棠在官場中太極打慣了,十句話九虛一實,不肯輕易交底,夜九淵卻沒這種習氣,她單刀直入問道:“那我們兩家是沒合作的可能咯?”
“也是可以談的,但我能看出來,賢侄女的意思是我隻能在兩家中選一家,這是最難辦的。”
老家夥總算開始咬餌了,夜九淵微笑道:“銀鉤賭坊的利潤是個添頭,我跟魏家哥哥們說過,我有更好的東西值得兩家合作。”
重頭戲總算來了,這也是魏家父子最好奇的。
魏舒棠比他兒子淡定:“不妨說來聽聽。”
夜九淵默運五行召來,眨眼間就煉成了一枚纖巧的飛刀。
她在掌心中將飛刀旋轉翻弄出各種花樣,說道:“其實,我是一名煉器師。”
故意停頓了下,見三人並沒驚訝,少女強調補充道:“夜家說我身懷天階重寶,其實並不準確,倒不如說,我可以煉製天階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