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案件中,第一與第二起謀殺間隔時間三個月,第二第三起謀殺間隔兩個月,然後是七周,和最後一次的五周。我們由此假定,隨後,他的襲擊行為將在三到四周裏發生。”
講解的同時他拿起一個照片上麵是每一個受害者的臉,他將照片裁剪成小片,分別釘在身旁的白板上。最後一張卡片空白,上麵隻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貫穿他整個論述,戴菲感覺身在其外。她認識凶手,不過她對博士的技術很感興趣的,也很欣賞他的講課。
“我們就是要對他展開圍捕,收集他可怖罪行的證據,最後抓住他伸張正義。我們相信他是一個在軍隊接受過跟蹤訓練的老手,他有著電腦般精準的跟蹤技術。也可能他從電腦上獲得了相關的知識。
“這個人是非常自我的,自我到了極端。他自詡為英雄,一個複仇天使。”說著他看著戴菲,想讓每一個人完全理解這個案子的內涵。
“殺戮本身對他來說沒有多大意義。他隻在乎探索的過程,捕獵的過程,伴隨的熱烈的媒體報道,使得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作為充滿意義。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希望如此,在他跟蹤下一個獵物前把他到我們這裏引來。”他用手掌拍上那張畫問號的卡片強調他的觀點。
“我們想利用媒體來引誘他,馬探長和我同意,我們將利用一個記者的手,發表一些反麵否定他的文章。質疑這個凶手是否成年,包括他的動機等等,他可能因此而被激怒,他將會直接與這名記者接觸,以為公開的報道認識曲解了他的本意。我們就是要公開報道與他對立,從而將他帶到我們這裏。 ”
“我們同時要精心準備一個陷阱,讓野獸轉進來就出不去。我們會提供媒體三個逃避了法律懲罰的強奸和猥褻兒童嫌疑犯的名字,兩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我們派遣的人可不是白給的,這可是放了一個長線海鉤,如果我們能牢牢控製住誘餌,我們就抓到他了。”
麥克試探著舉起手,像一個學校的孩子不確定是否會出醜。“那是不是不遵守職業道德,羅根博士?我們讓兩個市民置身於危險之中而未經他們自己的同意。”
羅根回答的就像給一個任性的小孩子講課的老師。“不遵守職業道德?先生,我們是在同一個殺人凶手打交道,而不是在運動場上。目前為止我們正與他相互較力,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弄清他手裏的牌。為了減輕你的負罪感,我們有證據證明我們選擇的那兩名嫌疑人都是屢次犯罪不知悔改的人。”
“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他們,但是我們可以肯定他們不是守法的市民。我希望我們安排的人最有吸引力,隻是我們畢竟不能決定凶手如何選擇他的獵物。”
他停頓了,摘下眼鏡好像為他的講述下一個觀點做一個冒號。他緩慢的審視著他的聽眾,最後目光落在麥克身上。
“我希望你明白我們所麵對的問題。這個人正在快速的成為城市英雄。在一個自由至上的社會裏,我們不能堵住媒體的嘴巴。不幸的是,很多媒體塑造出來的是一個複仇天使。我們所做隻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在沒有主見的印刷機不停地誤導人們之前;在賣報紙的人看到我們警察的無能表現之前。甚至這意味著我們置某些人於危險之中,我們必須碰碰運氣了。為了目的我們不擇手段,從這點來說,你的譴責是對的。還有其他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