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直說凶手是‘他’。是不是也有可能是一個女人?”
“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他沒有猶豫的回答。“女人犯罪率日益增加。女人渴望得到更多的社會認同以及犯罪認同。現在的心理類訪談類節目喋喋不休的談論女人如何跟兒童一樣是**的,性虐待和肉體虐待的受害者。女權主義者們高呼她們不再逆來順受,她們要反抗。於是,曾經被丈夫毆打的婦女開始毆打丈夫,或者殺死他的配偶。而法官往往判定她們無罪。我個人確信我們將會在十或者二十年以後看到女連環殺手遊蕩在市區。不過目前為止,統計數據告訴我們女性殺人案通常圍繞家庭,孩子和配偶。
“讓我們來看這個案子,兩個男人身體強壯,不是大男子主義,我認為即便是遭遇突發意外,他們也能輕而易舉的製服一個女人。”
戴菲能夠覺察到其他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但是他的注意力仍然在羅根最後的陳述上。
“最後,我們不得不使用排除法,或者我們要調查大量的人群。關於罪犯輪廓的分析,來自於我們上百人名連環殺手的盤問。這使得我們的調查更明確,更有目的性。在這個案件中經過分析我們排除了女人。”
戴菲點頭。她其實比在場所有人對案情知道的都多,隻是需要證實她的判斷。她的看法被置之不理,現在她隻能依靠自己來尋找阿珍,而且絕對不能對自己的行動產生動搖。她已經開始努力了,至少這樣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馬白讓組員們休息一會兒,各自整理一下思路,一個小時以後再集合討論。最後確定行動方案。
戴菲將與羅根單獨見麵,同時準備下午的新聞發布會。她感覺自己有點無足輕重,羅根自然不需要她的建議。他告訴專案組凶手是誰,並且如何誘蛇出洞,知道這些人最終碰了釘子,他們是不會懷疑博士的論斷。
她覺察的到一種顯而易見的畏懼心理存在於組員們中間,包括陳斯和麥克都是如此,甚至馬白也一樣。隨著分析深入,他們越來越了解這起案子的棘手困難,對未來辦案的不確定性使他們提前產生了某種挫敗感。害怕失敗,害怕事業上遇到如此無法逾越的溝壑而最終遺恨終生。
他們像將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堅信著羅根,他儼然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沒有人質疑他的假設,結論和建議,以及他對案情的認識。
羅根將告訴她如何跟媒體說。她也將按照他說的去做,盡管不是為了同樣的理由。她知道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