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戴菲大笑:“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告訴我。”
“首先,跟蹤她們。我們在街頭巷尾都能找到自己人,跟警察一樣出色。其次,找個理由,譬如說做社會調查,給她們每個人打電話。錄下她們的口音。你同她說過話,可以認出她來。最後,在她們工作時暗中調查她們的住所,可以得到有價值的證據。”
戴菲崇敬的點著頭。“我早上也在想這些事,可腦袋跟漿糊一樣不好使。你把每一件事都計算好了。太好了。我最喜歡假借其他名義打電話的主意。沒有風險。我們先試一試這招。當然,如果你願意,可以開始籌劃跟蹤嫌疑人了。我們先通過電話確認這些人中是否有阿珍,如果有,再派人跟蹤她。我可不想嚇到她。我不知道當她發現自己暴露在我們麵前將要做什麼。不過跟蹤她有可能被覺察出來,她可能在警察部門工作,或者接受過跟蹤訓練。跟我們挑選的人一樣出色,她可能在一分鍾裏就發現了跟蹤自己的人。”喬林要說話,她擺手示意了他等她說完。
“我不是說這種辦法不可行,隻是不能草率行事。否則她會突然消失的。媽的,她以前就這麼做過。但是這一次我準備好接她的招了。”
“現在可以進行調查了。但同時調查太多人風險太大。所以我們先排除一些可能性,如果我們先把調查範圍縮小到一到兩個人調查的把握性就打的多。同意嗎?”
“同意,”喬林平靜的說。他把資料和照片整理在一起。戴菲知道他未必完全同意自己的看法,仍想自己調查下去,但不想在她情緒高漲時同她爭論。他將根據電話和跟蹤的結果重新調查鎖定。相較協作,他一貫喜歡獨自行事,喜歡冒險。而戴菲向來謹慎。盡管他們現在合作,但其實並不像兩個夥伴,而近似兩個實力相當,火花四濺的對手。
他教她要充滿攻擊性,她的表現卻遠遠超過了老師的要求。不過有時她也感覺到,過分的主斷由於不計後果是不必要的。這一次,考慮到人命攸關,她跟根據自己的直覺判斷作出決定。
“有很多事要做的,”他說。“找一個朋友……”他微笑著說,“事實上進行電話調查。我們可以今天晚飯時候開始。同時我會選好負責跟蹤的人。午夜前我會試探著開始行動,你可以等著看我收獲了什麼。”
臨走時戴菲叫住他。他轉回身。
“謝謝。”戴菲由衷的說。
他揮了揮手。“我本來對這案子也很感興趣。”說完他走了。
隻要阿珍就在這六個女人中間,她想,單憑電話裏的聲音對她就足夠了。這隻是一個期望,她不確定。但她會繼續寫她的係列報道,繼續刺激阿珍知道她跟自己攤牌。
眼下她還得完成馬白交給的工作,她搖搖頭歎一口氣。下午兩點鍾她和莫小菲有一個見麵——莫小菲是阿珍的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