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晚聽賈嬸說過,鍾家這少爺小時候特皮,就喜歡到夜家瞎整蠱,給她教訓過一次後,對她敬若神明,來夜家的時候都會給她帶保養品,親自慰問。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她笑道。
夜延琛點了支煙夾在食中二指間,打開車窗望著已經看膩了的風景,話語間帶著幾分感慨:“已經四十年了……”
“四十年?夜先生你才二十七歲哦,怎麼說話這麼滄桑?”
夜延琛微微一笑:“我是說,夜家跟鍾家的交情,已經有四十年了。
準確說,鍾家和夜家認識,是因為嚴家。
咱這別墅,是嚴家跟鍾家建下來的,後來歸太爺,最後太爺又送給了我媽。”
莫以晚隻在夜家待了三年,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賈嬸肯定知道內情,但卻不會亂講,有些事情到了時候,夜延琛自然會說。
“夜先生,你在感慨什麼?”
夜延琛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聲音低低的:“莫以晚,你覺得如果夜先生非要娶你,鍾家會不會反對?”
莫以晚附和他:“鍾家不敢。”
夜延琛瞥她:“鍾遲他是不敢,但鍾家敢。
我媽已經走了,鍾家那位長輩,其實就和我的親人一樣。
她要是不同意,我會很麻煩。”
莫以晚聳聳肩:“如果真那麼麻煩,那又何必勉強呢?我並不是一定要嫁進夜家的。”
“哦,是這樣嗎?那要是夜先生一定要娶你呢?”
莫以晚眨眨眼:“你就不怕逼得太緊,我會逃跑麼?”
夜延琛搖搖頭:“我的字典裏沒有害怕這兩個字,你逃跑,我就把你抓回來,跑到A市外邊,我就派人追到A市外邊,跑到天邊,我也有法子把你找回來。”
莫以晚莫名有些感動:“帶回來,然後呢?”
“當然是脫光了扔床上,欺負個三天三夜,讓你知道夜先生是不可以違抗的。”
“啊呀,真是粗暴,就沒有文雅一點的做法麼?”莫以晚扁嘴。
夜延琛思索片刻,開口:“那麼,就悄悄地生個孩子怎麼樣?”
“主意到是不錯,可惜我的肚子不爭氣呀!”
夜延琛瞪她一眼:“不許再吃那藥,那麼傷身子,以後生不了,有你受的。”
莫以晚滿不在意:“我有我家華華和彩彩就夠了,還要孩子幹嘛?”
夜延琛認真地盯著她:“真不打算給夜先生生個孩子?一個就可以,我可以給你很多好處,比如一年份的法式鵝肝套餐。”
莫以晚咽了咽口水,仔細想想,似乎非常劃算。
夜延琛不是第一次拿食物來誘惑她了,莫以晚通常都是陽奉陰違,偷偷服藥,但現在夜延琛知道了她的詭計,肯定會好好看著。
但問題是,她現在肚子裏,已經住著一個了,實在是沒有辦法騰出地方了。
——要不招供了?反正我又不吃虧。
莫以晚有一種直覺,夜延琛現在就像是在釣魚一樣把魚餌丟到了她的麵前,而且有很大的把握她會咬餌,被釣上去的話,她一輩子就是他的魚,不,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