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晚有一種直覺,夜延琛現在就像是在釣魚一樣把魚餌丟到了她的麵前,而且有很大的把握她會咬餌,被釣上去的話,她一輩子就是他的魚,不,女人了。
不過可惜的是,至今她還對夜延琛的困籠式寵愛有心理陰影。
所以就算是有一年份的大餐,也是收買不了她的啦。
於是莫以晚咬了咬牙說:“不幹!”
夜延琛抱著試探的心理,被拒絕也在意料之中。
這個女人的心理似乎不是他能揣測的,不過富有挑戰性的事,他並不討厭。
“我聽賈嬸說,你昨晚沒有用藥,回心轉意了?”
夜延琛看了一眼莫以晚的腹部,雖然知道就算現在中獎也不會有什麼明顯征兆。
但總是隱隱覺得,這個肚子會突然鼓起來,某天蹦出來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小東西。
莫以晚用手擋住小腹,白了男人一眼:“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在安全期,那藥又不是營養品什麼的,怎麼能隨便吃?”
夜延琛不鹹不淡地道:“那你可吃了三年,我也白忙活了三年。”
三年啊,床上那麼多旖旎風光,結果沒有一點收獲。
夜延琛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勤勤懇懇的農民,到了收獲季卻發現顆粒無收。
他瞪莫以晚一眼:“女人,你那藥不知道偷偷弄死我多少個孩子,我可不會輕易饒過你。”
莫以晚幹笑著敷衍過去,她知道夜延琛這話並沒有多少認真的意味。
但沒有生米煮成熟飯的是一回事,已經成型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的手停在小腹上,心情變得頗為複雜。
總之,隻要遠遠地跑到夜延琛的手伸不到的地方,一切就可以畫上句號了。
沁園春茶樓門前,停著不少小轎車。這地方並不大,約莫一棟寫字樓大小,分作兩層樓。
一樓都是大房間,二樓是民國風格的雕欄結構,一眼可以望見整條興陽街。
通常都是一些闊太太來這裏用早點,或是午後小聚。
鍾遲的母親黎雪瑤是這裏的老主顧,留了靠著街的二樓雅座,夜延琛到的時候,抬頭便看見那位儀容端莊的婦人在朝他招手。
“走吧,上樓去。”夜延琛回頭看彷徨不安的莫以晚。
莫以晚深吸一口氣,臉上綻開一個笑容,輕輕挽住男子的手臂。
閣樓之上,婦人手中端著茶杯,看著熱氣上飄,心情愉快:“小遲,這就是你跟媽說的那個‘大麻煩’?我怎麼覺得是個好孩子呀。”
鍾遲漫不經心地攪著清茶,隨口附和:“好孩子也罷,心機女也好,我是不會讓她留在延琛身邊的。”
婦人笑了笑:“小遲,媽讓你找女朋友你不找,整個人的心思都在人家夜延琛身上,該不會你喜歡……”
“媽,你在腐國待得太久了啦!”男子拍桌。
“沒大沒小,媽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延琛就像我另一個兒子一樣,他看上的女孩,你可不許欺負。”
“知道了知道了,都按您的來。”
鍾遲趴在桌上,琥珀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