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晚說:“外頭的那幾位,有三個我是認識的,但他們從來沒有一起來過,今天你哪來的興致,不累麼?”
夜延琛長歎了一口氣:“累壞啦,人累,心也累!”
莫以晚緊緊擁著他,低聲說:“都是因為我吧?你本來隻需要忙你公司的事情就可以了。”
夜延琛把下巴輕輕靠著她的頭,柔聲說:“你別想那麼多,再過幾天咱們就要婚禮了,新娘子可不能愁眉苦臉。”
莫以晚微微一笑:“新郎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累倒呀!”
夜延琛說:“那麼我答應你,接下來肯定把飲食跟休息都調理好,不讓你擔心,好不好?”
聽了這個保證,莫以晚還是不放心地說:“不行,你不肯讓我陪著你,我就不安心。”
夜延琛說:“那我熬夜,你也陪著我熬?”
莫以晚說:“你就是喝醉了,旁邊得有個人看著吧?你老婆我陪著你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夜延琛笑著點頭稱是。
這時外頭嚷嚷起來:“延琛這小子,拉泡尿這麼久,是不是腎虛啦?”
夜延琛微微一笑,說:“都是我的朋友,你出去見一見。”
莫以晚促狹地說:“都已經喝了半醉,他們認得我麼?我就說我是你姐姐,他們現在也相信。”
夜延琛說:“他們人喝糊塗了,心可不糊塗。”
說著牽著莫以晚的手出去,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三個,還剩下倆在那“苟延殘喘”。
酒瓶子已經收拾了兩遍,但還是擺滿了一桌。
剩下兩個人一見莫以晚,頓時一笑,一個叫了一聲“嫂子”,一個叫了一聲“弟妹”。
莫以晚依樣畫葫蘆,一個叫小哥,一個叫大哥。
夜延琛說:“他們已經喝得神誌不清了,你等我一下,我一刻鍾就把他們放倒。
你叫賈嬸吩咐傭人們,把這仨先給我搬到客房去。”
莫以晚照做,回來的時候躺著的就變成五個了。
夜延琛像個無往不勝的將軍,威風凜凜地站在桌子上說:“老婆,我厲害吧?”
莫以晚心想:“誰說紅酒喝不醉?夜先生清醒的時候,根本沒擺過這種羞恥的pose好吧?”
於是讓傭人們分批把人抬走,賈嬸跟她說:“太太,先生他有點醉了,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是要放熱水浴還是給先生他們洗臉?”
莫以晚看著醉了的夜延琛說:“一身酒氣,肯定要洗個澡啦!
那五位已經倒了,等明早再叫他們吧!”
說著起身去扶夜延琛,見他表情難受,知道他一喝高腦袋就疼,給他用推拿手法揉了揉幾個穴位,夜延琛眼睛明亮起來,拉住她的手,叫了一聲“姐姐”。
——這是真的醉啦!
夜延琛這樣是半醉不醉,人雖然能四平八穩地到處走,但其實意識模糊得很。
莫以晚扶著他去浴室,夜延琛說:“你又要扒我衣服?今天不欺負鍾遲那小子了嗎?”
莫以晚微微一笑:“你把我認做夜欣了吧?夢見什麼東西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