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十年,卻無人膽敢站出來,世人早已忘記了國子監,但他們能忘,我卻不能忘。”宮主嘴角浮現笑意,:“雖然,國子監現在的光還很微弱,但我相信終有一天,它會如三十年前一樣,燃起整個奇門宮最亮的光!”
宮主回頭望著白荀先生:“霍去病,他就是希望之光!”
“你這樣會害死他的,你等於將他推到了女帝的麵前。”白荀先生咬著牙道,他不關心宮主在想什麼,他隻關係霍去病的安危。
“你認為女帝會殺他?”
“難道不會?”
“不,他不會!”宮主很肯定的道。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因為她和我一樣都是聖人,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是不會自掉身價對一個小輩下手的,至少明麵上不會。”
“況且以女帝那高傲的性格,肯定會抱有和你一樣的想法,認為區區一個小和尚,不足以與之為敵。在確定霍去病會對她造成威脅之前,她觀望的可能要多過於殺他。”
“就算明麵上不會,萬一她利用手中的力量,比如說月嫦曦,那和尚不也死定了?”白荀先生不滿的道。
“既然是選擇了國子監,就理應清楚所要承擔的後果不是嗎?”宮主淡漠的道。
“我絕對不會讓他成為你和女帝對弈的棋子!”白荀先生怒拂衣袖,揚長而去。
宮主沒有回頭,依舊望著國子監的方向,笑著喃喃:“太晚了,從他選擇國子監開始,他就已經入局了。”
白荀先生離了宮主殿,卻仍是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該讓霍去病入奇門宮。如今他被卷入奇門宮與女帝的爭端,絕對必死無疑,自己等於是間接害了他。
正當白荀先生為之懊惱之時,卻猛然想到了什麼,大喝道:“遭了!”
下一瞬,他的身形便是暴掠而出,朝著國子監的方向遁去,速度極快,在夜色中留下一道白色殘影。
與此同時,霍去病已經推開了石門,走進其中,迎麵一陣猩甜襲來,令他連忙掩住口鼻。
石門內是一條石階,一路通向下方,霍去病取了一盞燈,緩步走了下去,想要去一探究竟。
而就到中途,那煤油燈的燈火,卻是劇烈的搖擺了起來。
“無風自動?”霍去病頓時心慌,燈火無風自動,必有妖異。
“唰!”
而此時,燈火竟突然熄滅,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霍去病渾身汗毛倒豎,就在燈火熄滅的那個刹那,他感覺有人在他旁邊吹了口氣,這才將燈火吹熄。
霍去病不敢繼續呆了,抬步往上要跑,但卻驚愕的方向,回頭無路!
在他的身後,是萬丈懸崖,惡風呼嘯,骨鳥飛行,下方是屍山血海,一群惡鬼在向他招手,呼喚他下來。
看到這裏,霍去病是頭皮發麻,自己已經完全沒了退路。
他很不解,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國子監之內,竟存在如此險地?
但如今他知道他已經無法離開,隻能繼續前行。
霍去病長舒了一口氣,手捏著佛珠,口中頌唱金剛經,同時朝著前方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