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夜晚,從來都沒有風平浪靜的時候,路麵上的汽車漸漸安靜了下來,空氣裏淺淺淡淡的汽油氣息,也漸漸的淡了下去。
取而代之白日的平和喧囂的城市氣息的,是一群不喜歡暴露在陽光下的一群人。
他們不願意在陽光下與人多說話,因為那樣刺眼的陽光,會讓他們的眼睛,嗅覺,每一個感官都不舒服。
耿祁伸站在一個男人麵前,依稀看的出來,此時胳膊被死死的困在身後的男人,眉眼之間也有一股濃濃的桀驁不馴的氣息,看起來之前應該也是一個和他不相上下的人物。
“你認識阿飛?”他摘下黑皮的手套,擔了擔男人衣領上的灰塵,“聽說,最近就是你給阿飛他們搞到的國外先進的監聽設備?你也別緊張,我是一個大度的人,雖然過去你的幫助讓我損失不小,但是如果現在你願意跟著我的話,我會考慮原諒你。”
男人劍眉星目,眉骨很高,他和阿飛在一個部隊服役過,從野戰部隊退役之後,一直在某國經營者軍用商品。
無非是一些軍用靴,高倍望遠鏡等等,因為結交下的朋友多,倒是生意一直都不錯。
他凝視了耿祁伸一瞬間,他一時大意,竟然會被這些烏合之眾綁了走,“齷齪,你用了什麼下作的手段才的了手,你心知肚明,想讓我服氣,你要拿出來些讓我服氣的本事出來!”
“不如就飆車吧!”耿祁伸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他鬆開,看著手下的人有些猶豫的表情,他做了一個放心的姿勢:“放心,毛先生是人中龍鳳,怎麼可能做哪些言而無信,為了躲避挑戰就大肆動手的人呢。”
毛方平抬起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麵前的人,鼻子一哼,“耿先生手下的人,聽說個個兒都能幹的很,不知道誰有勇氣先來挑戰。”
兩台車子停在麵前,都是一樣的,無論是外形,還是性能,排量,都是一模一樣的,毛方平圍著車子轉了兩圈,並俯低了身子嗅了嗅車子頂蓋下的汽油味道。
外觀檢查過了之後,便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坐進車子裏踩了兩腳油門和刹車試了試,方才拍了拍手,站在他麵前。
“車子確實不錯,也沒有做什麼手腳在上麵。”雖然之前的掙紮讓他本整潔的衣服有些褶皺,臉上也有一些浮灰,但是並不影響他周身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冷冽氣質,“那麼,我的對手呢?”
耿祁伸身邊一直飆車最厲害的小弟挑了出來,除了他,還有好幾個比較擅長投機鑽營的人,都在起著哄,說是能夠贏得了他。
阿平隻是給了他們一個瀟灑的背影,便鑽到了自己的車子裏,剛剛兩輛車子他都有仔細的觀察過,確定沒有陷阱。
於是,他隨即選擇了右邊的一輛車子,他有一個迷信的執拗,心髒在左邊,他習慣選擇一切在右側的東西,因為他覺得,這樣可以帶他遠離危險。
妖嬈的女郎站在兩人中間,按照慣例一樣,扭動這她的腰肢臀部,整個地下車場一片喧囂,車子悶著火的馬達聲音,忽明忽暗閃爍著的車燈,還有此起彼伏的起哄的聲音。
隻可惜,不管麵前的女子是一個如何妖豔的尤物,都無法提得起阿平的興致,他喜歡的女子,不是這樣的。
最起碼應該遠離這種不適宜女人卷進來的肮髒之地,離得越遠越好!
燈光下最明亮的地方放了一把軟凳子,耿祁伸喜歡這些極限刺激的活動,大家都心中清楚,年輕的時候,他自己玩,現在過了那個年齡,便喜歡看身邊的人玩個刺激。
富貴有命,生死在天,受傷更是常事,他看著這個毛方平,眼神跳動,他是一個人才,但是又是一個不可控的。
他雖然精明的洞察一切,對自己的車子謹慎了又謹慎,但是他算不過他,在他的塞到上,灑了很多鋼釘,車速到了一定的極限,一個小小的鋼釘就能讓車子爆胎翻盤。
“可以開始了,耿少。”
耿祁伸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像是宣判,女郎輕巧的紮了一下眼睛,眼波流轉,手中的旗幟有力的揮落。
幾乎不給對手任何的反應時間,阿平便搶了頭籌,搶在了前麵,150邁,180邁,直到車子都已經在極限的邊緣顫栗,他還沒有鬆開腳下的油門。
像是這種的搏命,他見得多了,嘴角輕輕的一勾,便搶了耿祁伸手下那個飆車高手的道次上,首先,他是在用車子擋住對手試圖超越自己的路,第二,他知道,誰都是不可信的,在被別人設定好的路途上,一定不會那麼輕鬆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