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對手咬緊了後槽牙,恨不得把自己手裏的車子當成飛機開才叫爽,“外國回來的小雜毛都這麼厲害?”
向右側猛地打了一把輪,檔位杆也拉倒了極致。
“砰!”一聲悶響在阿平身後響起,他並不需要回頭去看都能知道身後發生了些什麼,食指和中指放在了唇邊,擺出了一個吻別的姿勢。
“耿祁伸,原來你隻有這兩下子。”
檔位掛在倒車上,迅速的朝著原點倒車行駛。
刺激!毛方平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急速朝著耿祁伸坐著的軟座位置疾馳。
“伸哥!”手下火急火燎的指著朝他們飛馳而來的瘋子,失聲叫到:“這個人八成是瘋了,大哥你快離開這。”
耿祁伸反倒端坐在這裏,手指緊緊的摳著座位的邊緣,若是這點膽識都沒有,還怎麼在這道上混,看起來氣定神閑的耿祁伸,和絲毫沒有減速意思的毛方平對著,誰都沒有退讓。
紅色的車尾燈照的耿祁伸臉色紅潤,以掩蓋嘴唇那一抹異樣的蒼白。
刷。
車尾一甩,就在離耿祁伸所坐的軟座緊緊零點幾秒的時候,阿平將方向盤猛的打死,車尾甩了整整180度,從紅色的車尾燈照著他的臉,變成了車首燈。
“毛先生果然好身手,還有好綢繆。”
毛方平熄了火,從駕駛室裏鑽了出來,“耿先生也是,隻是我不得不說,縱使你再抬舉我,也掩蓋不了你的手下都是孬種的事實。”
剛剛被車子保護氣囊救下一命的小弟,剛走過來便看見耿少冷冽的眼神,忙普通一聲的匍匐在地上,“伸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把麵子在下一場比賽上掙回來!放過小弟這一次吧!”
“廢物,要我給你下一次的機會?”他掃視了一眼身邊的人,“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第一天在道上混?把人給我抬下去!”
“伸哥,耿少!救救我,饒了我吧。”
呼救的聲音漸漸遠離,他們這行的規矩,每一場的賽車,每一場的打牌,都是一場賭局,誰輸掉了自己的名譽,便要付出血的代價。
倒不至於丟了性命那麼嚴重,耿祁伸也沒有必要玩的那麼大,走到法律的最底線,沒輸掉一場賭注,都會被切斷一根手指頭。
阿平早就對這樣的賭局有所耳聞,所以便好奇的問了他一句:“如果有的人,十根手指頭都輸光了的話,怎麼辦?”
雖然誰都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人,一次不成,還要堵上下一次,知道手指盡失去、
耿祁伸沒有猶豫的說:“那麼,我會切斷他一直手掌。”
“若是手掌也沒了呢?四肢都沒有了,耿先生是否就要效仿呂後,割鼻剜母,最後做成人彘,泡在酒缸裏?”
空氣裏似乎轉瞬便彌漫起了血腥的氣息,停頓了幾秒之後,耿祁伸忽然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毛先生真會開玩笑,我耿祁伸是一個惜才如命的人,不是財產的財,是人才的才,你如果能夠來到我身邊,不管你輸了什麼,我都不可能動你的一根手指頭。”
說道做到!
這下輪到了毛方平哈哈大笑,他也自信的抱著自己的雙肩,“耿先生,你這個就說錯了,我的手指頭,你也要有那個能力取的下來,才是正經的!”
他把褶皺了的衣服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白襯衫繃緊的****肌肉的線條若隱若現,讓圍觀的少女們咽了咽口水,他把衣服朝地上一摔,帥氣的說道:“今天耿先生別樣的邀請,我已經經曆過了,現在我要去見我的老朋友,他在車站沒有接到我,一定很著急,不知道現在耿先生是放了我,還是準備再找幾個人來挑戰我?”
車技挑戰過了,現在是否需要挑戰我的身手了呢?他將領口的扣子,和袖口的扣子分別解開了兩顆,做出了一副準備好了的架勢。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強自出頭去阻攔,阿平走出的路,自動自覺的人們都閃到了兩側,讓出了一條坦途。
“算你厲害,陸景琛!”耿祁伸今晚的心情很不好,他坐進車子裏,隻悶聲說了一句‘開車’、便在這一路都沒有任何的言語。
夜幕漸漸退去,新的一天的黎明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