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我想小滿回來了。”
林母瞪眼：“誰說的，你看到了？”
“剛才的關門聲，你沒聽到？”
“或許是小娟出了趟門啊。”
林有生搖頭：“不象，如果是小娟，怎麼隻有關門聲而沒有開門聲？”
林母也隻聽到關門聲，卻有點不耐煩：“那部電視劇勾了你的魂哪？”
林有生嘿嘿地笑：“你沒看進去，當然沒感覺。這樣吧，我到小滿房裏看看，如果他回來了，我看電視你沒意見吧？”
林有生是條沒脾氣的老黃牛，況且做事賣力，很少有閑暇。林母也不忍心剝奪他這點業餘愛好，賭氣蒙住頭：“那好，你和電視過一輩子吧。”
這句話等於默許了，林有生大喜，忙穿衣下床。
上了趟衛生間，林有生豎起耳朵，那邊房裏沒一點聲息。林有生有點奇怪。
但是林小滿的房裏透出一絲光亮，門沒關嚴實。衛生間沒人，鄭小娟的房門閉得很緊，看樣子這丫頭睡了，沒纏林小滿，那麼這會兒一定在想心事。
為驗證林小滿是否確實回來，林有生想還是親眼看看好。
林有生不敢聲響過大驚擾林小滿，放輕腳步，探到林小滿門前，輕輕推開門，卻沒有看到林小滿慣常的坐在沙發上，倒是床上的被子隆起。
林有生釋懷地開心一笑。兒子肯定是累了，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林有生正要退出來，忽然發現被子輕輕顫動。林有生吃了一驚，小滿病了？難怪他回來不聲不響，也許還沒衝涼。
愛子心切，林有生哪能置林小滿安危不顧？
林有生做夢也沒想到，鄭小娟感懷身世，控製不住情緒，強忍悲聲，卻啜泣得越來越厲害，以致身子顫動，燈光下林有生隻看到被子在動，哪裏料得到床上睡的是女人。
林有生湊上前，關切地問：“小滿，你哪裏不舒服？”
林有生開口，鄭小娟這一驚非同小可，嚇得止住啜泣，緊緊地拉著被角，不敢出聲。躺在林小滿床上，被人撞見太難堪。
床上的人不應聲，林有生更著急，以為林小滿病得不輕。
林有生伸手拉被頭，但幾次沒拉動，林有生有點手足無措。
鄭小娟屏息凝神，一聲也不敢吭，又尷尬又擔心。如果林有生掀開被子看到是她，那真的無顏麵對，何況自己這副妝扮。
鄭小娟不住暗暗祈禱林有生趕快出去。
但是林有生心疼兒子，以為林小滿不想讓他擔心，所以不讓他看本來麵目，忖了一忖，林有生便伸手從被子中間摸進去。
鄭小娟隻顧按壓被頭，根本沒想到林有生會從被子中間伸手。她的重量也不足以壓緊所有的被子。林有生伸手進去，瞬時一愣。
林有生一掌搭上鄭小娟的大腿，鄭小娟一個哆嗦，差點尖叫。
而林有生也急縮手，卻百思不得其解。
怪哉，身子雖有些發燙，但與正常的體溫相差無幾，隻是皮膚似乎太過細嫩。這種滑膩林有生並不以為意，隻是衣服有點怪怪的感覺，好象是絲織的，這倒讓林有生有點惴惴不安。
林有生不敢再觸摸，呆立床邊，輕輕歎氣。
“小滿，你是我兒子，有什麼事都不要對我藏著掖著，既是有病，那就快去看看。省得我和你媽擔心。”
鄭小娟哭笑不得，想打發林有生早點走開，逼尖聲音說：“我沒事，躺一會就好，您休息去吧。”
鄭小娟不出聲還好，這聲音一出，林有生更是大驚。兒子病得不輕，聲音都變了。恰在此時，被子又輕輕顫動。
林有生再也顧不上許多，抓住被頭猛地用力。林有生有的是力氣，鄭小娟體重不過百十斤，哪裏禁得住林有生大力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