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三頭野狼商量好計策又是等了一個多時辰,見山淩半天毫無任何動靜,的確是到了強弩之末的邊緣,於是不再猶豫,兵分三路夾擊山淩。山淩見三隻野狼一齊撲來,艱難地翻了一個身,還未來得及站起身就被衝在最前麵的野狼再次撲倒在地,張口便直取山淩咽喉,山淩本能的向後一仰脖,一手死命地捏住野狼的長嘴,一手抱住野狼的腦袋倒地使勁一扭,將其脖子扭斷,這時第二隻野狼和第三隻野狼幾乎同時撲了過來,山淩一時間騰不開手,隻得一提膝擋住野狼的攻勢,另一條腿順勢搭在野狼身上用雙腿將其緊緊夾住,最後一隻野狼來勢洶洶,被山淩一縮腦袋撲了個空,一下子騎在山淩身上,這一下子也有上百斤的衝擊力,若是放在全盛時期,山淩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以山淩現在的狀態就吃不消了,強忍著氣血翻滾要吐血的衝動,山淩丟下被扭斷脖子的野狼將其一把摟在懷裏,拚盡全身力氣帶著最後兩隻野狼翻了一個身,將其壓在地上,野狼拚命的掙紮差點掙脫山淩的控製,此時山淩氣力全用在腿上,手臂還受了傷幾乎使不出什麼氣力,眼看這畜生就要掙脫,山淩也是發了狠,死死地咬著野狼脖子不鬆口。
野狼從來都是咬獵物脖子的,沒料到今兒個居然被獵物咬了脖子,死命地掙紮不開,隻得帶著不甘與怨恨慢慢地斷了氣,山淩感覺一股帶著鹹腥味的熱血緩緩流入口中。追擊黑衣人十餘裏,再加上長時間的長途跋涉以及自身受傷嚴重,早已體力透支殆盡,這會兒本能地吞噬了幾口野狼的熱血,稍微恢複了一點點體力,忍著大腿上的創傷,使勁一夾一扭,終於將最後一隻野狼脖子扭斷,這才倒在地上直喘粗氣,手腳酥軟,確實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由於體力透支嚴重,加上因為朵兒的失蹤自身精神信念幾乎被擊垮,這會兒一旦放鬆下來,身上傷口不禁痛楚難當,由於失血過多,意識不禁也慢慢模糊起來……
迷迷糊糊的不知躺了多久,忘記了疼痛,忘記了疲勞,恍恍惚惚地好像看見一白一黑兩個陰人拎著鎖鏈來套自己脖子,山淩知道那是黑白無常。“難道就這麼死了嗎?”山淩心中暗想,也不想抵抗,其實也沒有力氣去抵抗,就這麼默默得認命吧。眼睜睜地看著黑無常的鐵索套到了脖子上,山淩還沒站起身,隱隱約約地似乎聽到朵兒呼喊淩哥哥的聲音,一想到朵兒現在還凶吉未卜,山淩不知哪來的氣力,一下子跳將起來,猛地扯下脖子上的鎖鏈將黑無常拽了一個踉蹌,差點一頭趴在地上,被山淩一腳踢飛三尺遠,白無常見八爺挨了打,不禁也是大怒。想這一對兒老哥們,接引人間亡魂上千年,幾時吃過一個凡人的虧?於是也顧不得陰司法令,舉起哭喪棒當頭就打,山淩一把接住白無常的棒子,一轉一彈,便奪了棒子,一點點在白無常額頭。白無常的哭喪棒對付凡人或許沒什麼威力,但是對於陰魂鬼物卻是大殺器的存在,猶如薑子牙的打神鞭一般。無奈白無常自己也是陰神,當然受不了哭喪棒的威力,一下子被山淩打的倒地不起神魂不穩,險些魂飛魄散,虧得千年修行陰魂早已凝實,否則怕是今日就死在自己的哭喪棒之下了。
山淩顧不上倒地不起的黑白無常,循著聲音望去,就見先前的嘉措喇嘛一手拎著朵兒從遠處飛掠而來,不由大怒,厲聲喝道:“放下我女朋友,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