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峙良久,誰也沒有搶先出手,與其說是對峙,倒不如說是那黑鬼拳王單方麵的緊盯著山淩的一舉一動好似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就等著對方稍微露出一丁點破綻就給對方致命一擊一般;反觀山淩,依舊是風輕雲淡地好似沒事人一般,又叫了一杯紅酒細細品嚐,把自己那杯喝完還不算,又拿過洪嬌嬌隻喝了一口的雞尾酒小口呷了起來。
黑鬼拳王見山淩從頭到腳盡是破綻,好似隨手一個重擊就能陷對方於萬劫不複之地一般,但他不敢輕易出手。幾十年前來自華夏的一個武者,雖然他隻活了三十二歲,但他把全世界都打怕了,從那以後,全世界的人們都知道了一種叫做“華夏功夫”的格鬥術,那近乎是神一般的存在,從來都是隻有勝利沒有失敗,看似風輕雲淡似的隨手一擊,卻能給對手帶來噩夢一般的傷害;看似閑庭信步似的不設防備,卻能把有備而來的對手打入深淵。剛才山淩帶給他的震撼太大,試想,能徒手捏碎常人手腕粗的玻璃杯的人能是普通的武者嗎?因此,黑鬼拳王不敢輕易出手,他不敢賭,也賭不起,他的名譽身價現在都是以億作為單位的,他還要去參加世界武者大會,如果今日被個名不經見的華夏小子打死在這,太不值!
山淩喝完洪嬌嬌那杯雞尾酒,緩緩地放下酒杯,對著那黑鬼拳王輕輕一笑,卻把那廝嚇得打了個寒噤,好似看見了死神對自己微笑一般,不由自主地就想往後麵退去。但山淩似乎不想就這麼放他走了,隻是對著他輕輕的勾了勾手指,黑鬼拳王神使鬼差地往前走了兩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腳會突然不聽使喚了,隻見山淩彎腰從地上破碎的果盤裏撿了一隻一次性透明手套,輕輕地套到手上,緩緩地揚起巴掌,“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就見黑鬼拳王臉上浮現出一道清晰的指印,黑中帶紅,煞是紮眼。其實黑鬼拳王眼睜睜地看著山淩的巴掌拍了過來,但,不知為何,就是無法躲閃。
打過了黑人拳王,山淩又對著那還在癡癡發呆的外國人勾了勾手指,那廝也是神使鬼差地往前湊了兩步,山淩微微一笑,又是揚手一巴掌,這家夥的身體素質可比黑鬼拳王差遠了,立馬就一頭栽倒地上人事不省了,黑鬼拳王這才像是見了鬼一般慘叫一聲,抱起那昏迷不醒的外國人拔腿就跑。
“淩哥哥,剛才那黑鬼為什麼不躲?”洪嬌嬌見那黑鬼拳王好似木偶一般站著給山淩扇了一巴掌,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還不等山淩回答,周圍圍觀的看客好似發情的母貓一般一齊湧了過來,好似錢塘江大潮一般勢不可擋,嘴裏不停地喊著“Chinese Kung Fu”,差點就將二人淹沒。
“滾。”山淩猛地一拍桌子,頓時在一張好好的實木桌子上留了個手印,一眾看客被山淩這似乎化為實質的殺氣一阻,身上的冷汗就滴落下來,好似剛從遊泳池爬出來一般,渾身上下濕了個淨透,再也不敢造次,紛紛抱頭鼠竄。
“勢。”山淩震退了圍觀的看客,淡淡地說道,隨手把那一次性手套扯破丟掉。
“是?”洪嬌嬌一頭霧水地繼續追問道,“是什麼啊?”
“氣勢。”山淩白了她一眼,繼續解釋道,“他本來就對華夏功夫有心理陰影,估計是之前被人或者看著別人被華夏功夫揍怕了,然後我又當著他的麵捏碎一個玻璃杯,使他對我忌憚不已,這才影響了他的心神,讓他在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我再拿氣勢一壓,他心境不夠,自然就提不起反抗的心思。”山淩細細地一分析,洪嬌嬌立馬就茅塞頓開了。
“哦!原來如此。”洪嬌嬌感歎道,“這就是心理戰吧?”
“嗯。”山淩微微點點頭。
“那如果真打起來,你有幾成把握打贏他啊?”洪嬌嬌好奇地問道。
“八九成吧。”山淩說道,“那家夥皮糙肉厚,抗打能力很強,我隻能用內勁去打他的內髒,想要打倒他也得費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