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當即拍案而起。
“怎麼回事!快呈上來給朕看看!”
白洛承瞬間就轉換臉色變成一個慈父的形象,隻是心中還有不快,差一點,隻差一點就能將趙家收監。
衛三郎將信恭敬呈上。
信上寫的的的確確是白其琛的字跡,白洛承聽見自己心中最後一絲幻想破滅的聲音。
他本以為,本以為可以借此事將趙家拿下,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可是這些事他又不能對衛三郎直說,才導致了今日尷尬的局麵。
白其琛在信上說自己隻是因為想要再去一次武林大會上,又害怕皇帝不準許,於是就趁著夜色和趙小姐一起去了。
信上還說都是他慫恿趙小姐的,趙小姐迫於無奈才陪她一起去。
“趙愛卿,你可知情?”
皇帝抿抿嘴,滿臉無奈,隻好再垂死掙紮一把。
“這,”趙清遠對他的目的洞若觀火,可是這種情況下他說毫不知情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請皇上恕罪。”
白洛承看見自己的目的終於要達到,心中暗喜。
“既然知情不報,叫朕擔憂,琛兒是個孩子,你們還有著他胡鬧!”
趙清遠等人伏地謝罪。
“朕不可能不罰你們,衛三還有趙家人今日起就禁足於府上,直至我找回九皇子。”
此話一出,連衛三郎也是一驚。
今日就被禁足府上,還要派人去找白其琛,那就說明皇帝也想把趙葉蓁找回來。
趙清遠心中七上八下,又希望讓皇帝不要禁足,又希望白其琛和趙葉蓁永遠不要被找到。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
皇帝一錘定音。
趙府除了趙清遠其它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隨即皇帝便派人將他們送了回去,大批的禦林軍把守趙府,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再說趙葉蓁一路跋涉,風餐露宿,為此還不得不在山洞裏宿了一夜,第二日正午之時終於在山腳下看見兩戶農莊,她將自己弄的灰頭土臉的才去敲門。
“誰啊。”
破敗的木門吱呀打開,露出一個農婦皴裂的臉龐。
“我在山中無意與家人走散,不知可否借口水喝。”
那農婦警惕地打量了一下趙葉蓁,見她看上去不過就是個還未及笄的女孩子,身上穿的也就是普通官家小姐的衣飾,滿臉灰塵,還背著一個大包袱。
眼珠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才端出一碗水。
“你喝吧,喝了就離開。”
趙葉蓁看對方也不邀請自己進屋,知道她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謝謝大嬸,我還想請問一下,離這裏最近的城鎮在哪,我想要去租輛馬車。”
“城鎮?”農婦又是一陣狐疑,“這裏是京郊,想要走到城鎮還需要很久呢,而且此處幾乎都荒蕪人跡。”
趙葉蓁的心猛然往下一沉,如今日上三竿,燥熱得很,現如今知道這個消息更是晴天霹靂。
“那,附近有可以租到馬車的地方嗎?”
農婦有些猶豫,就聽見後麵傳來大喇喇的嗓門。
“什麼事啊?”
農婦臉色一變,伸手去推趙葉蓁,“沒有沒有,快走。”
“你跟誰說話呢!”
農婦猛地往後一仰,好像頭發被誰攥住了一樣,臉上露出極痛苦的神色。
“沒,就一個問路蹭吃蹭喝的。”
趙葉蓁心中不服,但疑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