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指望著培養一個女政治家,女思想家、女曆史學家之類的,這恐怕也是屬於為人父母者的通病了,病情輕重不同而已。
“老爸,我想吃冰激淩。”
“好,等一下,坐好,別到處亂跑。”
“那我可以去和那個小姐姐玩嗎?”
“去吧,注意安全。”
女兒笑嗬嗬地跑去了兒童玩耍的角落,他則站在排隊等候的隊伍中,肯德基已經占領了華夏快餐市場過半的份額,再加上元旦,這裏的人已經不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了,排隊又成了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每過一兩分鍾,他就要回頭確認一下在滑梯那邊玩耍的女兒,這也是一種病,叫做患得患失,再三確認女兒在滑梯上玩的很高興後,他也就高興了,有時候啊,都覺得他的靈魂不是自己的,一顆心已經裝滿了女兒,再無法容納其他的東西。
“一客原味聖代。”
“好的,稍等。”
黃厲站在櫃台前,注視著服務員的動作,他對自己不會這麼挑剔,可是對於關乎到女兒的飲食衛生,就非常挑剔,任何能夠被丫頭送進嘴裏的東西,他像狼一樣盯著,像狗一樣嗅著,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可能導致女兒拉肚子的情況出現。
“你的聖代,一共是12塊5毛。”
捏著紙殼包裝,轉身的一瞬間,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刺破了眼簾,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撞開了玻璃門,踉踉蹌蹌地衝了進來,年紀不大,表情驚懼,大冷天裏渾身上下都冒著霧氣。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中捏著一把造型非常古樸、充滿兩個世紀前氣息的老式火槍。
一肯德基的人都望向他,在突兀而短暫的呆滯後,形似劫匪的男人首先反應過來,他一把抓住正在兒童樂園那裏穿鞋子的黃娜娜,抽出掛在腰間的一把匕首,擱在了黃娜娜的脖子上,回頭,對著玻璃門外正尾隨過來、準備衝進來的警察叔叔們大喊道:
“都別進來,否則,否則。。。。。。”
混亂,在歹徒劫持小女孩的一瞬間,整個肯德基就跟潑了一瓢涼水的油鍋一樣炸開了,家長們招呼著自家的小孩朝外湧去,門口瞬間就擁擠了一大堆人,外麵的警察在徒勞地喊著,妄圖維持秩序,可哪裏收拾得住。
“站住,你想幹什麼?”
歹徒敏感地發現了正彎著腰朝他靠近的黃厲,沒辦法,大笨象的體積太突兀了,實在沒有多少隱蔽物能夠遮擋他。
“放開我女兒,男廁那邊有窗戶可以翻到隔壁的二樓。”
歹徒朝著後麵張望了一下,顯然動心了,黃厲隻和他說了一句話,就在用眼神鼓勵著被劫持的丫頭,隻需要小小的保護措施,他就可以撲過去和歹徒近身肉搏了,可黃娜娜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被歹徒攥在手裏,表情呆滯麻木,很可能接下來就是因為驚嚇而突如其來的嚎啕大哭。
千萬別刺激到這個家夥,男廁的確有一個後窗,但那個尺寸,要爬過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走,你陪我過去!”
歹徒喊了一聲,他的眼珠子裏有很多血絲,看起來也是一個逃往了很久的亡命之徒,他的大喊讓黃娜娜終於反應過來,一陣突如其來的尖叫後,黃厲爆發出了巨大的潛力,就像一隻搏命的巨熊般合身撲了上去。
“啊~喂~啊~”
黃厲的左手死死地攥住了歹徒手裏的匕首,他也怕疼,可有時候,有更怕的存在,才一入手,那把匕首就割傷了他的手掌,而就在此時,歹徒圓瞪的眼中閃出一陣欣喜和詫異,一道藍光從那把匕首中散逸出來,黃厲隻聽見那個男人神叨叨地喊著:
“怎麼是現在,為什麼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