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他伸出手指擋在自己的嘴前,握緊了火槍,黃娜娜聽話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已經快5歲了,看過那麼多動畫片、電視劇、電影,知道有時候,不聽話的小孩子是會永遠失去爸爸媽媽的。
“寶貝,趴下。”
黃厲盡量放低聲音,身體也跟著放低,父女兩很快就聽到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老爸。。。。。。”
“噓。”
雜色馬,主要是指它們身上的毛色雜亂無章,很健壯,個頭高大,這種馬在國內很少見,如果飛馳過來的五匹馬還讓黃厲無法搞清楚狀況的話,那馬上的騎士則讓他徹底搞明白了,這裏是哪兒。
黃皮膚中略顯紅色,光著上身,梳著大背頭,留著兩條甚至四五條各式各樣的辮子,頭頂上插著一到三根羽毛,一手策馬,一手扶著火槍的印第安戰士,見鬼,見tnnd的大頭鬼,為什麼是印第安人,為什麼是傳說中最難溝通的印第安人!
“我們隻需要趴在這裏躲過這些印第安人就行了。”
黃厲想的很簡單,可事實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那個手持火槍的印第安戰士在三十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了,其中一個人衝著草坡下麵喊道:
“停下來!”
緊接著,草坡下麵衝上來八匹馬,八個同樣的印第安人,至少在黃厲的眼中這些印第安人都長得差球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草坡下麵的八個人長得忠厚老實多了,不似草坡上這五個人一臉的苦大仇深、麵目猙獰。
等等,我怎麼聽得懂印第安語?鬼知道印第安那麼多種族有多少種語言,反正暫時稱作印第安語吧。
“那群野牛是我們的!”
草坡下上來的八人若說還有第二個區別,就是身上的裝備了,他們並沒有看似高大上的火槍,而是背著一些簡陋的弓箭,握著更加簡陋不堪的長矛,為首的一個頭上插著三根羽毛的壯年印第安騎士策馬出來,指手畫腳地衝著五個攔路者講理。
印第安語果然是最難懂的語言之一,雖然黃厲能夠聽懂,但不得不說這種逐字逐句都磕磕巴巴的語言,實在是挑戰人類語言難度極限的存在。
“這片土地是屬於你們拉科塔人的嗎?”
攔路者中有一個頭頂同樣插著三根羽毛的存在,他一臉譏諷地衝著對麵的三根羽毛詰問道,兩個三根羽毛手舞足蹈地開始交流起來。
“我在說野牛,不是說土地。”
“你在胡說八道!”
八個人的團隊顯然更想講道理,可五人團隊不想講道理,他們威懾性地舉起了手中的火槍,讓八人團隊齊齊策馬後退了半步,看來,和白人幹了這麼久的架,他們已經明白了火槍的意義。
“老爸,他們在幹什麼?”
“噓,好像是在吵架。”
“為什麼要吵架,他們應該去告訴老師啊。”
“可能是他們老師不在這兒吧。”
父女兩趴在不遠處嘀嘀咕咕,黃厲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幫不講理的比那幫講理的更蠻橫,更囂張,更難對付,他們已經從僵持狀態轉為了一種火藥桶狀態,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八人團隊不想放棄辛辛苦苦追蹤到的野牛,可能同為印第安人的那點民族榮譽感(狗屁)在作祟,八人領頭的三根羽毛用手拍了拍胸口,盡量保持一種不卑不亢地姿態說:
“我們隻想要野牛。”
攔路者沒有回話,隻是一種蔑視的表情盯著他們策馬從旁邊繞過去,八人團隊看起來也有點心虛,朝前緩慢地走出了十幾米,才狂奔起來。
攔路者盯著他們的背影,三根羽毛身旁的兩根羽毛發話了。
“我們和拉科塔人有協議。”
“可他們並不打算遵守,既然闖入我們的狩獵區,就都是敵人。。。。。怕什麼,他們又不是達科塔,”
三根羽毛顯然更適合做政客,幾句話就把手下人的情緒挑動了起來,五個戰士開始下馬裝填火藥,原來他們並沒有裝彈,剛才隻是做做樣子,如果拉科塔人再勇敢一點直接開打,這些家夥就隻能策馬奔逃了,畢竟這種老式的前裝長槍,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在馬上進行裝填的。
仔細地看著他們的裝填步驟,黃厲攥著槍的手更緊了,這幫家夥要去打那幫拉科塔二傻的黑槍了,他可不會傻到去撿漏,但總的有個自衛的手段吧。
“老爸,我走不動了。。。。。。我想騎馬。”
黃厲咽了一口唾沫,表情麻木地回話道:
“寶貝,我們會有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