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思考為什麼一個女人會愛上一個男人?貪戀男人的溫柔?覺得合適?找個人來愛?沒其他人可愛?貪慕虛榮?敬佩那個男人?愛那個男人的癡情?愛那個男人的幽默風趣?愛那個男人功勳卓著?愛那個男人允文允武?愛那個男人貌若潘安?愛那個男人家財萬貫?愛那個男人權勢遮天?愛那個男人給她很多驚喜和快樂?……
我還在想著,心裏卻忍不住為自己給出這麼多愛的理由笑了笑。不是,不是,我對嬴政,上麵那些理由都不是我對嬴政的情感來源!那,是為什麼!
他倏地睜開眼睛,嚇得我退了幾步,難道他看見我了?
“趙高!”他卻沒有,反而叫趙高。
趙高連忙進來。
嬴政哪裏還有半點醉意,臉上淡淡的怒氣一閃而過。
“大王。”趙高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嬴政下床,沒有穿鞋子,赤腳站在暖和的毛毯上:“給我找本書,我睡不著。”
“是。”趙高應了一聲,打簾出去。
雖然嬴政是秦王,他的實際居室麵積並不大,用屏風隔成三塊,床榻、小廳、書桌。
他走到書桌前坐下,坐姿跟日本人有些相似。
他伸手拿了一疊竹簡,看了幾眼,臉上有些不耐,似乎在思索。
“大王。”趙高捧了一個盒子進來。
“又是呂不韋要我看的?”嬴政語帶譏諷。
趙高默然無語。
“放下吧!”他淡淡說了一聲。
趙高放下,退出去。
我看著嬴政,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裝醉,又有什麼事讓他夜不能寐。
桌上的燈火很亮,他房間也被爐子烤得溫暖如春。
他看起竹簡,樣子十分專注,表情卻千變萬化,一時蹙眉,一時不屑,一時薄怒,一時喜悅,一時開心得笑出聲來。
我就這樣看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心內五味交集。為自己在他麵前他卻看不到而傷悲;也為他的成熟和專注而感動;更為他目前的處境而憂心忡忡。
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頭發,我的手卻穿過了他的頭,他的臉,他的身體,一點真實的觸感都沒有,還不如剛才那些雖假還真的夢。
我無奈退後,嬴政卻忽然驚覺似的,猛地環顧四周,有迷惑有激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羞赧。他害羞?
我正以為他感受到了我,卻發現他的目光困惑地落在空間的一處,那裏不是我,而是思爾。
他站起來,走過去。他已經比我高一個頭了,昂首挺胸,不怒自威,好一個自信的男兒。
他在思爾身上穿過,卻在要走出思爾的身體時,猛地停住,退後。
我看見他們的身體重疊,對我來說,便是扭曲了交纏在一起。
內心的不悅和難過無法形容。
思爾是誰?為什麼嬴政似乎能感到她的氣息。難道她用了什麼東西讓嬴政能感受到她?
嬴政退後,退出她的身體,站在爾思麵前。
思爾臉上刷刷下落的淚水,看著嬴政的眼神中,充滿了懷念和深愛。我震驚,我不解,我慚愧!
嬴政伸出手,伸向對他而言是空無一物的虛空,對我而言,是思爾的身體,他當然什麼都沒抓住,他臉上的困惑更甚,忽然,急急地叫了一聲:“趙高!”
“走吧!”思爾忽然拉了我一把,我才明白原來空間在維麵上的轉移是如此的痛苦。腦袋一陣陣發昏,整個身體不知道一時失重一時超重,皮膚似是被堅硬的東西擦過,痛得我幾乎昏厥。不過,現在是刺目的光包裹我們。
爾思塞了一顆藥進我的嘴裏,我才慢慢昏迷過去,又墜入了夢境,卻就算如先前的夢境那樣真實那樣美滿,我仍舊感到傷悲無助還有惹得自己都要發笑的愚蠢。
回到齊國,我的床榻上,我的眼淚終於肆意地流下來。
思爾靜靜地站在我麵前,她的眼淚早已幹掉,任我怎樣看,她的笑都含著快樂和幸福還有滿足。是因為剛才嬴政的舉動?
我忍不住冷笑,問:“你到底是誰?”
她沒說話,轉過身:“還想回秦國嗎?”
我咬牙,不語。
她輕輕一笑,沒有諷刺,亦非安慰,那笑是意味不明的。
她如文晚他們一樣忽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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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嬴政消失了好久。我以為植物學很煩人,原來有機化學也很煩人。學無止境,用心刷題!求關注,求評論,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