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在這裏做什麼呢,桑吉喇嘛叫我們來此不會是要回收垃圾的吧?”慕容雨開始分析線索,他邊走邊自言自語,差點一跤跌進雅魯藏布江。
張祿一把將他拽住,喝道:“你走路要看著點,這次算你運氣好,有我拉著你,否則,你就順江漂流吧。那麼冷的江水,我可不想下去救你。”。
“順江漂流”這四個字提醒了魯誌鬆,他看了看四周環境道:“我明白了,那夥人是從江上走的,隻有這樣的方法,才不會被人發現其影蹤。”。
“你是說,他們再也沒回過寺廟,也沒去澤當,在這裏撇開兩位領隊的嗎?”林哲一下子捉住了魯誌鬆要說的話裏頭的重點,魯誌鬆點頭道:“沒錯,如果要甩開人,就隻有這個辦法最有效。漫長的雅魯藏布江,隻需要一條小舟,順流而下,追蹤他們的人根本就跑不過。隻要甩脫了想控製他們的人,兩岸找個沒人的地方一登陸,從此就渺無消息了。”。
趙福鼓掌道:“那就沒錯了,桑吉喇嘛想告訴我們的就是這個信息。可能最後一批探險隊和早先探險隊在理念上不符,在廟裏對今後路線選擇發生了爭持。結果,先前的探險組早有預案,也就是水遁,帶上和他們想法相同的人擺脫領隊與他們一塊走了。”。
“還是有問題,因為至今為止,我們的一切判斷都建立在一種根本不夠牢靠的主觀臆想基礎上,事實當真如此嗎?”慕容雨想想,認為整個思路還是存在著極大問題,太過於一廂情願的認為。
林哲笑著道:“你說的沒錯,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們到現在為止,還能夠摸到這條曆史的尾巴,說明我們的思路是可行的。有句話不是說過嗎?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點燃篝火,露宿在海拔高度四千多米的冰雪平原,冷颼颼的風,刺骨透心涼,防不勝防啊,哪怕是把帳篷封個嚴實還是攔不住外頭的寒氣入侵。呼吸的氣息都凝結成水蒸氣,四個人擠在一塊取暖,頂上的透氣窗把煙霧給抽取出去。
林哲與張祿去購買裝備,他們準備用橡皮艇順江劃下,找尋當年的蹤跡。這是一項非常艱苦而且有充滿不確定的工作,不僅要賣力地劃船,還要瞪大眼睛搜索兩岸有可能登陸或者可疑的地點。
隻要有發現,立即上岸搜索一番,魯誌鬆又返回寺廟找桑吉喇嘛一趟,請示他有何建議,桑吉喇嘛卻已消失不見,更令人詭異的是,問遍整個喇嘛廟,沒人識得桑吉喇嘛,更別提有九十多歲的老喇嘛可以白日飛升的。
想必桑吉喇嘛是位深藏不露的隱士,既然有緣出現在六人麵前,指出一條明路,那麼就隻有兩個選擇,一則打道回府,從此別再牽掛此事;二則就是傻傻地照做,隨心而為就行了。
通過集體表決,四票對兩票,順江而下,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還是有活幹不知冷熱,一旦閑了下來,凍得連毯子都能成冰棍,這可是正宗的犛牛絨撚紡的毛線和羊毛套織而成的長毯啊,還是擋不住森冷的威力。
在帳篷內取暖用的小篝火燒煮的熱水沸騰的水蒸氣,給每個人帶來點熱意,心理作用罷了,冷還是冷的。
熬了一宿,不太敢睡,怕第二天成了冰封雪雕的造型。天一亮,大夥穿戴齊整,逃也似地鑽出了帳篷,讚美著藏區清晨,薄霧籠罩在江麵,蟲鳴鳥唱的,遠處犛牛與羊群吃草,低聲地呼朋引友。
直到中午時分,林哲、張祿兩人才回來,帶來一名向導,他名字叫格桑,藏語的就是幸福,希望他能夠給大家帶來想要的幸福。
格桑是個開朗的康巴漢子,年齡在三十多歲左右,經常為進入藏區遊覽的人們做導遊,是個經驗豐富的業者。身高一米六八,體重一百多,十分健壯,他收費頗高,但他是本地有知名度的,在他的引導下,好評最少是皇冠以上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