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團太幹,火候有些大。嗯,還有點厚,烙的餡隻是七分熟,日後加強。值得稱讚的是,作為調味的各類草籽等物搭配正好。”慕容雨點評著阿普製造的炊餅,盡管不夠他塞牙縫,但也算可品些滋味。
林哲哪管三七二十一,他有得吃就夠了,不予置評,阿普知道自家手藝還欠,他表示會努力上進。魯誌鬆是一陣風,他用不著吃東西,全省了,最近的他對操縱氣體狀態的他更是得心應手,現在正在前頭帶路,打探環境。
一路向北,走走停停,不算太寂寞。不到十來天就到達了死神居住的峽穀。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擋在腳下,一大群的鴉雀嘈嘈雜雜地飛在構成峽穀的崇山峻嶺之間,陰森恐怖,光線不論從東西方任何角度如何照射都無法進入峽穀之內。
觀察了兩天,林哲道:“看來隻有正午時分才是入穀的最佳時間,拿帕長老告訴過我,峽穀內很多毒蟲猛獸,瘴氣彌漫。”。
從穀內出來的魯誌鬆回報道:“見到了,果然有一個高大建築,藤蔓叢生,隻露出一個尖頂在外。我不敢進去,那裏亂流漩渦極多,連挨近都不行。”。
“阿普,你就在河對岸止步吧,接下來的旅程,你不能參與。你已經做得夠好的,回去吧。”林哲勸說阿普,阿普對入穀是躍躍欲試,他道:“讓我再陪你們走一段路吧,到那建築物前才回去。否則,部落的人問起我來,我都不知怎麼說。”。
魯誌鬆笑道:“很危險的,正午時分的入穀時間隻夠一張單程票,你要折返恐怕就不行了。如果你真的和我們一道進去,你也隻能選擇繼續,無法回頭的。至少建築物裏比峽穀安全些,我在裏頭轉了一天,知道裏邊在正午時間過後是啥樣的。”。
阿普央求道:“我還是想要進去,哪怕是看上一眼,沒事的,我會照顧好自已,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可以想辦法就在建築物附近挨到第二天的正午。”。
“不行!你不能進去,跟我回家。”,斯努哈趕上了隊伍,他是來追趕離家的兒子,生怕他不知輕重地隨著仨人進到穀內,見了死神。
多出來一個反對的人,阿普急了,他大聲道:“為什麼不行?一輩子總在一個小地方打轉,就算活了個千百萬年也沒意思。無論如何,我都要完成我的旅程,誰也阻止不了。”。
阿普想要建功立業,成就冒險夢想的迫切願望打動了林哲和魯誌鬆,慕容雨。魯誌鬆道:“咦,這句話好像是我對你說的,嘻嘻,你居然頒給了你老子。好吧,我支持你,年輕人該闖就要闖,老窩在家裏和熟悉環境裏是不會成長起來的。再說了,我們進去就沒想過回不來。”。
“哦,鬆爺說對了,如果是百分百的有去無回,我們幹嘛要進去。我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從死神的契約中全身而退的。再說了,有求於死神的是我們仨人,與阿普無關,他不過是觀摩罷了,我們會保護好他的。”林哲拍著腦門道,他們從沒想過死神滿足他們願望後,仨人即將出不來的後果。
斯努哈聽到倆人竟然改變立場,同意讓阿普入穀,不禁大怒道:“你們去找死,那是你們的事,別把我兒子搭進去。”。
“斯努哈,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兒子都活了八千多年了,你還要綁縛著他在你的羽翼下。”林哲的話沒說完,斯努哈已經拽住阿普的手將他往回拖,不讓他與仨人為伍。阿普掙脫後,迅速攀爬上慕容雨的肩頭,他朝下吼道:“死神居,我非去不可,我要用自已的實力證明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用不著別人來宣布。”。
清官難斷家務事,林哲、魯誌鬆和慕容雨隻能在旁邊看著父子倆人吵起來,動著手。時間過得很快,正午時間要到了,林哲喝止住混亂局麵道:“別鬧了,我們現在要入穀了。阿普,要是你真的有本事,說服你父親再跟上來吧。”。
慕容雨把在他身上作為追逐、辯論場的阿普與斯努哈放到地麵,他道:“唉,何必呢?既然阿普想好好做一件事,那麼就幫他完成不就好了,幹嘛阻止啊。”。
斯努哈聽出慕容雨是支持兒子的,不去理會,他用動作表明態度,堅決反對阿普入穀。
阿普知道來硬的不行,隻能智取了,他假意答應跟斯努哈走,但要送送三位好朋友。斯努哈察覺不出有異,他衷心地勸告仨人多想想,別做出傻事,死神居不是好玩的地方,考慮考慮再進去,這話明知是攔不住仨人的,可斯努哈還是想說,盡一份朋友的責任。
林哲謝過斯努哈的好意,他道:“進去是要進去的,哈哈,我們有可能是有史以來,求見過死神以後能夠回來的人哦。阿普,在部落裏好好等我們,我們會為你作證的,你是一個情感成熟,富有勇氣和智慧的成年人。”。
阿普得意洋洋地向他的老父親揮手告別,在慕容雨挽起褲管,趟過江河淺灘時,阿普及時地跳到他身上。斯努哈沒有想到阿普有這麼一出,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隻能用吼叫,哀求和咒罵要阿普“浪子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