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坐過的地方沒有煙頭,沒有痰跡,甚至洪劍也沒有發現有一根頭發絲。
叫女子在原地等著,洪劍又沿著小路前行了二十多米,洪劍也沒有發現任何結果,返回到女子處時,洪劍用手機給女子的手機打電話,電話肯定是關機。
“妹子,我把你送到附近的東華醫院吧,你的傷口要逢針,不能再耽擱了。”
洪劍說著,言語中表現出對這個可憐的女子,曾經的軍醫有些關切。因為覺得她也是曾經穿過製服的人。
“同誌,東華醫院我真的不願去,醫院設備不好,我不想在臉上留下過大的傷疤。你送我到武警醫院吧。 就是很不好意思”
女子沒把話說完,洪劍聽得出她有些不好意思,不用手撫的另半邊臉在洪劍的不經意射到的手電光下顯得有些緋紅。洪劍當然知道,這女子身上沒有錢,因她說了包已被搶。
“妹子,我知道你身上沒有錢,到武警醫院我幫你給錢,我想逢過小傷口也不會要多少錢,本來到武警醫院有三十多公裏,我們出警忙,一般都不會送這麼遠,不過我本已下班,沒有其它出警任務,我就送你吧。”
“這怎麼好的呢,同誌。我到重慶的確現在是一個人,受朋友夫婦之約想一齊開個綜合診所,我的幹女兒就是朋友的女兒,我的確現在不想回去打擾他們 ,也不願意讓他們看到我的模樣。”
“不過,請你留下個電話,我到時加你的微信,我一定在補辦了卡之後,用微信轉還給你。”
洪劍在女子的眼睛裏發現了她的真誠,心想自己包裏就隻有三百多元錢,為不在女人麵前丟臉,決定到武警醫院時再從自己錢不多的卡裏取點錢。
在送女子到醫院的途中,女子告訴洪劍她叫高若秋,一個非常具有詩意的名字,是湖南人婁底人,如果她說家鄉話,洪劍會一句話都聽不懂。三十三人歲,軍隊醫院文職少校轉業,退伍沒要安排的工作,準備自己在外闖闖。談過幾次戀愛,有的是自己不願意,大部分是男方將她甩了,言語中聽得出她受過許多傷害。
或許心理上有些共鳴,洪劍也告訴了她自己離婚,有一子的情況。高若秋就向洪劍說到:“我沒結婚是我自己挑過了頭,現在成了剩女了,再想找個滿意的,好難啊。你離婚這麼多年,還是一個人,又這麼有責任感 ,看得出來,你也挑啊。”
“我不是挑啊,是我工作太忙,沒時間,同時我有一個“拖鬥”啊,同時也受過傷啊”
洪劍答著,兩人完全是最真誠的交談,真誠的心讓兩個陌生的男女沒有半點遮掩成分,就象是知己,就象是老友。
到了武警醫院門口,洪劍到自助銀行取了五百現金出來,給高若秋掛好號、拿藥後,高若秋到急診外科室去打麻藥,逢針,輸液,洪劍共用了差點五百元,還慶幸自己有先見之名,到銀行取了錢,其實醫院也可刷卡,隻不過洪劍沒習慣而已。
洪劍隻能在手術室門外等著,因為他知道高若秋身無分文,如果自己走了,他就無法回家,同時必須帶她到江峽派出所去錄口供,因為這是一個惡性持刀搶卻案,如果不帶,這個怕麻煩的女子肯定不會去的。
等了一些時間,高若秋才從手術室出來,洪劍見她走路不穩,就好意去扶了她一下,女護士直誇洪劍是個好丈夫,一句不明了的話,把洪劍和高若秋說得很不意思。
回到車上,洪劍堅決要求高若秋到派出所去問筆錄,高若秋同意了。也許太困了,也許是因為失了血,也許是高若秋靠在洪劍肩膀上睡著了,見她睡著香,不忍心將她驚醒,洪劍是到了江峽派出所才將她叫醒。
高若秋醒後,洪劍拿了一百元給遞在了她手裏,怕她回家沒錢。高若秋含情默默地看了一眼洪劍,突然對洪劍說到:“洪哥,你這麼好一個男人,失去你的女人一定會回悔的,我相信你一定會幸福。”
洪劍看得出她眼中有淚水。
“洪哥,我一定會把錢轉給你,到時一定記到加我微信,我的微信名字就叫若秋。洪哥,你要保重呀!”
洪劍“好,一定。”地答著,開車往回轉,畢竟時間已經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