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苟且的男女(1 / 2)

陳果夫平靜的告訴我們,稻花本就是他們村裏的姑娘,自幼父母雙亡,陳家見稻花年幼淒苦,便將其收養了,稻花和陳果夫青梅竹馬,兄妹相稱,感情極好。後來村裏另一戶不錯的人家,夫妻倆總是不生養,跟陳果夫的父親又是世交,就提議能不能把稻花過繼給他們當女兒養。此時稻花已經十六歲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而陳果夫又長得一表人才,兩個年輕人早就暗度陳倉,做盡了好事。陳老爺子哪裏知道這個事,還親自和稻花自己商量,問她願不願意給別人家做女兒,沒想到稻花一口就答應下來,為此,陳果夫還跟稻花嘔了一場氣,問她為什麼這麼狠心要和自己分開。哪知道稻花反而羞羞答答怪陳果夫隻知道眼前行樂,不知道為後事打算。陳果夫一問,才知道了稻花的打算。原來女孩子家大了,自然要懂事的早一些,稻花也是如此,她想著自己若是一直在陳家,和陳果夫兄妹相稱,將來肯定難以修成秦晉之好,做正兒八經的夫妻,但是若是現在過繼到別姓人家,和陳果夫的婚事一定就好說多了。如此,稻花和陳果夫商量了一番之後,高高興興的去了新父母家,兩人雖然不住在一起了,但是依然日日形影不離。哪知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稻花的新父母把稻花許配給了何阿根。山裏人自然比外麵還是要落後很多的,兒女婚事基本都是父母做主的,稻花一聽到這個消息,都傻眼了,陳果夫甚至想著要帶稻花私奔,可是稻花這時候發現自己懷孕了,兩人身無分文,去哪裏都是死路一條,隻好含恨嫁到了何家,跟阿根做了夫妻。阿根也是個不錯的男人,對稻花嗬護有加,知道妻子有孕之後,更是百般體貼,稻花漸漸地也就絕了跟陳果夫的心了,安生跟著阿根過日子,哪知道阿根爹居然好巧不巧的把女兒的婚事說到了陳果夫那裏,兩個苦命鴛鴦又再度相逢,彼此心裏都開始動了念頭。而稻花畢竟已為人婦,還算是有些克製,不願意和陳果夫沾染了。陳果夫傷心絕望,卻也沒有打擾稻花生活。就在這時,阿根爹突然得病死了,家裏一下子沒了頂梁柱,稻花又新添了孩子,日子就艱難起來,阿根主動提出自己出去打工養活一家。阿根一出門就是半年一年的才回來一趟,稻花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婦,哪裏頂得住這種寂寞,再加上陳果夫也聽說了阿根出了遠門的事,便開始來招她,兩人很快就又暗暗苟合在一起。平時每次阿根回來前都是寫信的,可是兩年前的一天,他好巧不巧的提前不打個招呼就跑回來了。這一次,阿根回來的時候是個大白天。劉嬸帶著翠翠去地裏幹活了,阿牛還小,稻花嫂就在家照看他午睡,而陳果夫每天都在這個時候摸到稻花嫂家裏,跟她行苟且之事。阿根回來的時候,當然不可避免的撞見了兩人的好事,稻花嚇傻了,對著阿根就是磕頭認錯,求阿根原諒。可是陳果夫年輕氣盛的,哪像稻花嫂那樣還想留個家?他毫無悔改之意,反而對阿根痛恨無比,覺得是阿根搶了自己的女人,對阿根言語挑釁不說,還把阿牛的身世抖了出來。阿根雖然是老實人,但是哪裏能忍受得了這種侮辱,抄起門後的鐵釺就要打稻花和陳果夫,稻花就跪在阿根身前,見這陣仗,便抱住了阿根的大腿讓陳果夫跑,自己卻是下定了決心給阿根當牛做馬讓他消氣。沒想到稻花的舉動卻讓陳果夫熱血沸騰,陳果夫認為稻花是和自己一條心,便起了歹念,想著幹脆除掉阿根,把稻花搶回來。於是他一把搶過鐵釺,對著阿根的頭就是一下,他是下了鐵心要弄死阿根的,結果這一下子就把阿根的頭劈成了兩半!阿根血濺當場,死的又冤又屈又慘,稻花直接嚇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抱著阿根的屍首痛哭。陳果夫殺紅了眼,對著稻花怒斥,“抱著這王八幹嘛?他是我倆一起殺的,要是不處理掉,咱們倆一起去坐牢不說,阿牛怎麼辦?”稻花一下子清醒過來,也不敢再說什麼,跟陳果夫合力將阿根拖到後院的棗樹下埋了,又把屋裏洗刷幹淨。陳果夫沒有告訴稻花,他略通堪輿之術,在埋阿根的時候,為了叫這個他痛恨無比的搶走了自己女人的人永世不得超生,他悄悄的折了一根桃木枝,削尖了以後插進了阿根的腦門。如此,阿根不止慘死,靈魂還被桃木枝禁錮,永生永世不得超生,連遊魂野鬼都做不了,隻能在棗樹下做一個怨氣衝天的怨靈。陳果夫說到這裏,頓頓的停住了,臉上露出了詭異而麻木的笑,“嘿嘿嘿,他活該,他活該的,他早就該死了,娶稻花之前他就該死了!沒有他,我和稻花早就成了夫妻,還用得著背著奸夫淫婦的罵名嗎!他早就該死,早就該……呃!!”陳果夫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猝不及防的痛苦呻吟,而他的頭頂,迅速的開始滴落粘稠的液體。那是血!不止有血,還有別的惡心的濃液混雜著。而劉嬸站在他的身後,手裏高高的舉著一把鐵釺,鐵釺上沾染著血跡。劉嬸麵無表情,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陳果夫腦殼開花,腦漿迸裂。“媽!”翠翠最先反應過來,上前去抱住了劉嬸的胳膊,“天啊,你瘋了啊媽,這可是要坐牢的啊!”秦墨亭和我也驚住了,我們都沒有想到看起來又老實又慈藹的劉嬸,居然會用這麼激烈的方式給兒子報仇!劉嬸目光呆滯的走向阿根的埋屍坑,跳了下去,徒手將阿根刨了出來,將阿根額頭上的桃木枝拔出,就像抱著一個小孩一樣抱住阿根,冷漠的說道,“阿根,你受過的苦,這個人如今也都嚐了,安心吧,有媽在,誰也欺負不了你……投胎去吧,好孩子……”劉嬸若是大哭大鬧都還好,可是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我有些害怕的拽了拽秦墨亭的衣角,“她……她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