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狼舔臉(1 / 2)

我們連忙回到房間,隻見張村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正吃力地想坐起來,秦墨亭連忙上前去問道,“村長,你怎麼樣了?”張村長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秦墨亭,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據他回憶,他也是為了搞清楚狼舔臉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夜裏,他帶著自己的一對兒女張青山和張詩詩,一齊冒雨進山。為了盡快找到那危害村民的惡狼,他們三人兵分三路,結果剛分開沒多久,張村長就遇到了狼!“那狼是什麼樣子的?怎麼舔了你的臉?”秦墨亭一聽到張村長親眼見到了狼,緊張的問道。“就是普通的狼,一撲上來就對了我的臉舔了幾口,然後我就昏倒了,再醒來的時候,臉已經沒了……”五大三粗的張村長提起被狼舔臉的時候,完全沒有了男子漢氣,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看起來恐懼極了,“哎呀,青山,詩詩!他們回來了嗎?天啊,我一直不信邪,以為狼舔臉不過是那些村民胡說,所以才把他倆帶進了山,現在我自己碰到了,我才信了……他們兄妹不會遇到那條惡狼吧……啊喲,要是他們也遇到了狼……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張村長提起兒女的時候,比剛才還要激動,摸索著就要下床去找一雙兒女。我也不由替他擔心起來,這人也真是的,害了自己不說,還拖著兒女下了水。與此同時,我也不由慶幸起來,幸虧我和秦墨亭在山裏的時候沒有遇到那條詭異恐怖的狼。“張村長,你在我這裏歇著吧,我先去你家問問他們兄妹回來沒,回來了自然萬事大吉,若是沒回來,我再發動村民一起進山找他們,這會兒天已經亮了,應該沒有那麼危險了。你不要太擔心了。”秦墨亭有條有理的安慰著張村長。張村長雖然不願意在這裏幹等著,但是他自己的傷勢確實也很嚴重,除了臉沒了,身上也有很多挫傷,自己行動都困難,更別說去山裏救人了,萬般無奈之下,他隻能點頭答應。剛出門,秦墨亭便對我說道,“村裏出了這個事,現在不安全得很,你還是不要再在這裏耽擱了,盡快走吧,我要去村長家裏查探情況,就不送你了。”我有些訕訕的,感覺自己好像是個懼怕危險零食逃脫的人一樣,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然我等你找到了張家兄妹再回吧,就這麼走了,回去我也要心心念念的記掛著這裏。”秦墨亭冷漠的說道,“沒什麼好掛念的,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這裏的一草一木本就和你無關。”我碰了個釘子,臊紅了臉,可是想想秦墨亭說得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幹脆一轉身負氣往出村的路走去,為了扳回一局,甚至連頭都沒有回。直到走到村口的木橋,我才驚訝的發現,昨夜的暴雨已經淹沒了整條橋身,那座木橋是進村出村的必經之路,現在被淹了,也就意味著我根本出不去了!我沮喪不已,隻能回頭再找秦墨亭。沒想到一轉身卻撞到一個人身上,隻撞得我眼冒金星、兩眼發花,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個銅甲怪人,悄無聲息的站在我的身後!我嚇得往後連連退步,“你、你跟著我幹嘛?!”“你到哪裏,我到哪裏。”銅甲怪人堅定的說道。我整個人都懵了,之前他這麼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麼做!“路淹了,你要是願意,我可以背你泅水過去。”銅甲怪人認真的說道。我當然想立刻過河回家,可是河水長得太高,水流又非常湍急,我可不敢這麼冒險。再說要讓這個神叨叨的怪人背我過河,隻怕他以後更要像牛皮糖一樣粘著我甩不掉了。我回頭迅速的往秦墨亭的房子走去,一邊不忘對銅甲怪人說道,“我不走啦,等水勢落下去了再說。求你別跟著我啦,我真的不是什麼薑妃,你肯定是認錯人了。”銅甲怪人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臉上有些失落,卻還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急得我都快哭了,卻還是甩不掉他。回到秦墨亭家的時候,隻見院子裏多了兩個人,一個高高大大的英俊青年,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人。那婦人拿著一塊手帕子,一直抹著眼淚。。看到我和銅甲怪人歸來,他們都看了過來,婦人見到陌生人,把身子背了過去,緩緩止住了眼淚。秦墨亭還沒有等我開口,已經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又回來了?”“村口的橋淹了,出不去了。”聽了我的回答,秦墨亭默默歎了一口氣,“看來你得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了。這是張村長的公子張青山,這是張村長的夫人何嬸。”“張村長的公子……他從山裏回來啦?”我一聽,高興地問道。秦墨亭點頭,可是他的神色看起來卻並不高興,再看那兩人,也都神色凝重,尤其是何嬸,看得出來她極力的忍著,眼淚卻還是不住地流著。“詩詩還沒有回來。”秦墨亭壓低聲音跟我說道。我一下子愣住了,怪不得李姨哭得這麼傷心,原來是愛女還生死未卜,若是張詩詩真的遇險也就罷了,最怕的就是……萬一她也像她爸爸那樣,被狼把臉給舔沒了,這對一個小姑娘來說,簡直生不如死。“媽,你別哭了,妹妹從小在山裏跑,我相信她不會有事的。”那青年拉住婦人的手安慰著,但是他顯然口是心非,因為他看起來也很憂慮。“這樣吧,何嬸,你留在家裏照顧張村長,我和青山一起進山找詩詩。”秦墨亭也開口道。何嬸哽咽幾聲,終於還是點頭道,“墨亭,詩詩就靠你了。不管她、不管她是死是活,你們都一定要把她帶出來讓我看一眼……”說著,何嬸又哭了起來。“媽!你瞎說什麼呢!”張青山大概是因為自己母親對秦墨亭表現出的信任比對自己的還要多,有些不舒服,神色也不太好看。被兒子一聲訓斥,何嬸也不說什麼了,捂著臉往張村長躺著的房間走去。秦墨亭和張青山準備好手電,打獵用的弓箭,便準備出發了,我連忙湊上前問道,“我呢?我怎麼辦?”秦墨亭看了我一眼,“你隨便找個房間等著我們吧。”我既然沒法回家了,在這村子裏閑著也是無事,便挺了挺脊背,“你們兩個人進山,萬一遇到狼怎麼辦?我也可以幫忙的嘛。”這下秦墨亭倒是沒有說話,張青山卻瞥了我兩眼,“姑娘,你是外麵來的?你沒看到我爸嗎?被狼舔,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我想到張村長那張好像被人揭了皮一樣的血肉模糊的臉,不由打了個冷戰,嚇得不敢說話了。沒想到,一直站在我身邊默不吭聲的銅甲怪人突然站到我身前,對著張青山和秦墨亭冷漠的說道,“她想進山的話,我會保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