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回去,讓裴殷送姑娘回去?”男人饒有興致地揚眉問。
立時得到了裴殷一句毫無風度、冷得能掉冰碴的:“滾。”
說完他就已經攬著小姑娘毫不猶豫地轉身、揚長而去。
她甚至還看見……裴殷一邊走,一邊傾過身攬著小姑娘低頭就吻了上去。
哥哥妹妹?開玩笑呢吧!
“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被留在原地的鬱菁睜大了眼睛看著身邊的男人,險些氣得吐血,“老板他有老婆的!”
“我知道啊,那又怎……”男人有些不解地隨口接了一句,說到一半卻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似的,忽然間就笑了起來,“你以為他們是什麼關係?”
“不是有家室的霸道總裁哄騙強占了單純天真又一心藝術的小姑娘麼?”鬱菁挺胸,理直氣壯。
男人失笑:“那萬一小姑娘就是他的家室呢?”
“怎麼可能?”女生滿臉的義憤填膺、氣得柳眉倒豎,“她才幾歲?還沒我大吧?我要辭職,這種老板,我不幹了!”
“嗯,小姑娘今年二十六歲了,C大古琴社的社長、物理係博士在讀,四年前和你老板結的婚。”男人溫和地笑著丟下一顆重磅炸彈,“怎麼樣,還要辭職嗎?”
“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過。”站在原地的女生一臉木然。
男人哈哈大笑,等笑夠了,這才清了清嗓子,眼底卻還是難掩笑意:“走,我送你回家。”
……
時間已經不早了,觀眾和演職人員都已經離開,車庫裏的車已經所剩無幾。時音抱著花坐進了副駕駛座上,還沒來得及係好安全帶,手裏的花已經被欺身過來的男人扔到了後座上,整個人都被死死地壓在座位上。
男人的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和占有欲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時音幾乎有些招架不住,被放開的時候連眼睛都是濕的,不停地大口喘著氣。
裴殷的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嘴唇上,慢慢地又移到她不斷起伏的胸口,很快就再一次覆了上去。
“師兄師妹,青梅竹馬?”男人的聲音簡直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哎?是不是社裏又有人八卦了?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都是這兩年入社的新人,所以不知道情況……”小姑娘扭著身子想要躲開男人覆在她胸口占便宜的手,從臉上一路紅到了脖子,“我和哥哥才是青梅竹馬呢!”
小姑娘的討好顯然讓男人頗為受用,臉色稍稍好轉了些,咬了咬她的耳朵,卻是再一次步步緊逼:“結束了怎麼還不出來——想和師兄多呆一會兒?”
“哥哥你怎麼又吃師兄的醋?明知道師兄把我當親妹妹的!”小姑娘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卻又因為被他弄得耳根發癢而忍不住想笑,眼底一片水光盈盈。
他當然知道虞樞隻把她當妹妹、甚至把她當閨女,唯獨沒有歪心思,否則也不可能容忍他一直出現在他的小團子身邊。但……就算是知道,也還是——
“不想看見他。”男人把頭埋在小姑娘的頸側,張口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聲音有些悶,“不想看見他和你在一起。”
小姑娘被他咬得顫了顫、渾身都軟了下來,急忙掙了掙、手忙腳亂地想要撥開他試圖從自己衣領裏探進來的手,心裏卻到底還是甜蜜的,聲音軟得發糯:
“我隻喜歡哥哥!剛才,是師兄在教我吹簫呢!”
裴殷忽然呼吸一滯,啞著嗓子喊住她的耳垂:“我也能教你吹簫。”
“哎?哥哥你什麼時候會的,我怎麼不知道?”小姑娘怔了怔,然後在男人滿含深意的目光裏、聽著他含著自己的耳垂小聲說了句什麼之後,一張精致的小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瞪大了一雙烏溜溜的杏眼氣呼呼地控訴他,“流氓!”
裴殷低低笑了一聲、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下腹去探:“不準跟他學,隻有我才能教你。”
小姑娘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一樣手忙腳亂地就想要抽回手,聲音軟得幾乎帶上了幾分哀求:“哥哥我錯了!不要在這裏,我們回家好不好?這裏會被人看到的!”
說不定明天C大頭條就是“車震門”什麼的,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裴殷沒鬆手,卻也沒有繼續動作,隻是頓在原地,意味深長地重複了兩個字:“回家?”
“嗯嗯!”小姑娘忙點頭,“回家什麼都聽你的!”
眼見著小姑娘確實是急了、險些就要哭出來,再加上又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承諾,裴殷終於也是不再欺負她,低頭安撫性地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後用自己的大衣把她裹住,又體貼地給她係好了安全帶,這才心情舒暢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在小姑娘紅著的水汪汪的眼睛裏笑著踩下了油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