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 分別(2 / 2)

夕陽出現。

景色漂亮至極。

我看了看,心情大好,就問,“廖大夫,您是河南人吧,河南就沒親戚,就沒朋友了,就沒想過在回去看看。”

“沒了,八十年代國家剛剛改革開放時去看過,但老娘早已經死了,朋友也都走散了,去也沒有意義,不如個死他鄉,我的命數。”

誒差開朗。

還說,“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如此拐彎抹角,人生苦短,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墨跡來墨跡去的反而浪費了大把時光。”

“嗯??????”

我略顯尷尬,笑了笑說,“還是我女朋友的事,我想您見多識廣,就算治不好這個病,也一定略有耳聞吧。”

“錯,那不是病,是病我就能治,那是命,她的命術。”

廖無墨很認真的說,“你女朋友的事後來我想了想,她出生就帶有那種怪蟲,已經是千萬人無一了,很古怪,之後又冒出來那些鬼東西,我感覺有可能是某種天譴。”

他這時突然回頭看了看我說,“你是喬丫頭的朋友,應該懂得這些東西,我雖然沒有涉及,但我卻知道,有很多人天生就帶有某種與眾不同的命運,有一些家傳世代都傳著自遠古時期就會的某種逆天秘法,從而整個家族都會遭受天譴,或者某代人突然遭受天譴,所以我感覺那小姑娘有可能是某種天譴,或者,某種天意。”

“天譴,天意?!”

我想到了我們梁家。

我們家祖上是誰,已經無證可考,甚至極有可能為了保命隱姓埋名已經換過姓氏,這都是有可能的,但我們家是祖傳的換命師,而且就是因為這項逆天絕技,從而惹來了天譴。

世世代代誰都無法逃脫。

我就是其中之一,夭折之命,我的父親死於夭折,我也在為之努力。

金妍兒呢?

滿族人?薩滿教?!奶奶是聖女,按照血脈傳承她也是聖女?遭受了天譴,或者某種天意。

我撓頭了,低頭歎氣,這可就不好辦了。

這時,廖無墨又說,“她的那些鬼東西,很像道家的符籙,但其實不然,並不是,因為我這方麵我認識一些,所以可以肯定不是,而是很像東南亞泰國那邊比較流行的降頭術。”

“降頭術?!”

給我提了一個醒。

廖無墨繼續說,“當然,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我隻對我有興趣的東西研究,這些東西我沒太大的興致,就也沒仔細想過,但有八成相似,你如果想幫你女朋友,可以找些降頭術的高手或者去東南亞走訪走訪,沒準會有收獲。”

“東南亞?!”

我想了想鬼畫符上的文字是很不像漢字或者道家鏡文,那麼真和降頭術有關?我瞬間來了興趣,又問,“我聽喬英姐說過,你長期在東南亞一代行醫,見多識廣,那你說,這如果是降頭術,是為了什麼啊。”

“不為什麼,就是給出生的孩子下了某種降頭,讓她一生都為此受罪,如果不解了,就無法改變,降頭術,降頭術,就是這麼回事。”

“給剛出生的孩子?難不成妍兒小時候被人害過。”

我大為吃驚,這次來就見廖無墨果然收獲頗豐,想了想,馬上暑假了,如果去泰國東南亞等國家走訪走訪,到是個不錯的選擇。

樂嗬嗬的笑了。

有規律可循就好,“多謝廖大夫您指點迷津。”

“甭客氣,醫生嗎本就是治病救人,我的分內事。”

廖無墨樂嗬嗬的繼續昂首挺胸的走,心情大好。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就會往回走,還說呢,“天天一個小時,哈哈,你也可以學著點,最少能讓你活到八十,而且能日日禦女乘歡。”

“活到八十?!禦女乘歡!?我?!”

我可是要改命的,哈哈一笑,繼續跟隨,待回了廖大夫的住所,他就直接洗漱,洗腳,躺下就睡了。

天也徹底黑了下來。

果然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啊。

我彎腰拱了拱手,發自內心的佩服,如果我有這樣的命,活到這個歲數,一定找個環境雅致的地方,這般黯然老去,如老龜死於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