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所有的大方退讓,不過是有了更新的替代品。
“男朋友很帥。”沈輕羅卻說:“不過不如紀卓然。”
程青言笑著回答:“不如,便不如吧。”
她掏出錢包來,將包裝好的禮物抱在懷裏。
“後會有期。”
走到門口,顧城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懷裏的禮物,一隻手費力地拿著。
“哇。你買了什麼。這麼大。”
空出的一隻手來牽她的手。
“她是不是特別漂亮。”程青言卻答非所問。
“能說實話嗎?”顧城笑嘻嘻地說。
“你敢騙我?”程青言瞪他。
“漂亮漂亮。不然我怎麼會把我的甜筒遞給她。”顧城嬉笑著,“這樣漂亮的姐姐,你當介紹給許密陽。”
“她就是沈輕羅。”
顧城陷入了沉默,卻停下腳步來。
“幹嘛啦。”程青言回頭看著他。
“我得把甜筒要回來!”顧城像個孩子似的,負氣地握拳。
程青言笑著打了他一下:“喂,你好意思對美女做這種事兒嗎?”
顧城瞪她:“欺負你的人,都麵目可憎!漂亮個屁!”
雖然做出一副插科打諢的樣子,可是,顧城心裏還是一緊,這個叫紀卓然的家夥,還是存在在他與程青言之間的啊。
冬日的H城,潮濕陰冷,迎麵的風直躥進毛孔,鑽到人的骨頭裏去取暖。
他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裏,緊緊地握著。
似乎怕一鬆手,她就會跑掉。
覺察到自己這樣的心態時,顧城失笑。
怎麼自己,這樣沒出息呢。
許密陽的家就在這個城市,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市民家庭,單元樓,有些破舊,逼仄卻溫馨著。
早就準備好了一桌的菜。
程青言為自己不過是舉手之勞獻了血卻被當做恩人款待感到十分羞愧。
許密陽的妹妹6歲的許漫,已經痊愈了,此刻像個小天使似的給他們表演學校裏新學的表演,並且,表現出十分喜歡程青言。
一家人都有著許密陽身上的樂觀和陽光,似乎一切難關都不成問題。
不過也確實,隻要能活下去,什麼難關,都不會是問題。
何況,是愛情。
飯後程青言陪著許漫堆七巧板。顧城和許密陽站在陽台上抽煙。
“你們家程青言,還真有點兒賢妻良母的潛質。”許密陽打趣說,“倒是便宜你這小子了。”
“別忘記,她剛才打碎了你家的一隻碗。”
“切,能娶到她,你怕是一百隻碗也拱手送上,一臉諂媚地說,來,隨便摔。”許密陽笑著說。
他還是留神著程青言的一切反應,生怕會出現一絲與往常不同的反應。
那些讓他會覺得害怕的反應。
比如她低頭的沉默,瞬間的失神。
都會讓他害怕。
不過,他隻捕捉到幾個訊息。比如,許漫問她,那個哥哥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她便微笑說,是的呀。
比如,許漫說,姐姐喜歡不喜歡喜羊羊呀。
她思考了一下肯定地說,特別喜歡。
便沒有其他了。顧城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但願,是自己想太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