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早該如此呢。”
囈語重新找了一塊兒幹淨的帕子為金老大擦拭額頭的汗滴，昏暗的燈光下美人溫柔如水。
可金老大此刻隻有膽寒，越發肯定麵前的女人就是個瘋子。
麵不改色的折磨他，之後還能如此溫柔的笑著為他擦汗……
“我在靈山灣的別墅花園中埋了一塊兒懷表，這是當初合作時我要的信物，也是我保命的最後手段。”
“真的沒了……”
見囈語抬手，金老大嚇得哆嗦，連忙開口。
“這麼害怕？”
“我怎麼記得當初某人還口口聲聲說請我吃飯呢。”
“放心，你這麼合作，我又怎麼忍心再傷心呢。”
“真乖。”
囈語動作利落的把金老大身上的經絡骨骼恢複原位，然後帶走了所有的工具，把審訊室恢複了原樣。
金老大除了麵色蒼白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但長時間關在審訊室中不見太陽臉色蒼白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從金老大口中得到的消息，除了沈喬，囈語沒有再告訴任何人，一切的調查都在默默的進行中。
她不信別人，包括秦素漪的父親。
金老大的證詞每一點都得到了證實，但看起來與楚子凡的關係並不大，勉強可以牽扯到慕曉寧這位商業女強人。
慕曉寧的商業帝國要遠遠比劇情中發展的要快，其中更是少不了楚子凡的手腳。
金老大收到的拿筆巨款查到源頭就是有慕曉寧的寧凡集團彙出的。
不得不說，楚子凡的反偵查意識很強，如果不是沈喬多次查證，甚至都查不到寧凡集團。
囈語翻著派出去的人發回來的證據，殘忍的笑了笑。
寧凡集團。
慕曉寧和楚子凡的集團，好恩愛啊。
“是時候去一趟靈山灣了。”
囈語聲音平靜，把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戰友們陸陸續續的出院了，她總得給他們一個交代，也得給自己一個交代。
沈喬看著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冷靜到可怕的囈語，眼神閃了閃。
也許漪漪不知道，他完完整整的目睹了那一場審訊，那樣處於變態邊緣的漪漪是他不曾見到過的。
層出不窮的審訊手段，一步步擊潰了金老大的心理防線，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最後那個溫柔的笑容至今想來都有幾分發寒。
漪漪，你究竟是誰，你究竟又是怎樣一個人呢？
“沈喬，反悔了嗎？”
囈語看著麵前的神色迷茫的沈喬，心底一片荒蕪。
她精神力異於常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楚子凡在審訊室外目睹了那場單方麵的虐待。
她知道，隻是不說罷了。
也許該讓沈喬明白她從來不是那種正義十足，單純純粹的人。
這雙手，早就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
這次她是軍人，但那被她遺忘的每一世呢？
她清楚自己的性情越發乖張，甚至邪性的全看心情。
但那又怎樣呢？
身為秦素漪的日子裏，她從來沒有出手算計過無辜人，就連楚子凡和慕曉寧她都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她以為兩年的和平，她和楚子凡達成了共識。